他衣服上的小口袋还是安宁给他缝上去的,说出门在外不安全,有这个小口袋在,就不怕小偷偷银子了。

    装铜板的小布袋也是安宁缝的,像书包那么大,装几百文铜板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出了香满楼后两人并没有立刻回家,而是在街上逛了起来。

    李凌云先去粮铺问了问粮价,一斗米五十二文,一斗米五十三文,比镇上的还贵了两文。

    这个米价实在太高了,高的很不合理。

    在原主的记忆中,几个月前的粮价还没有超过三十文,价格虚高就是近两个月的事。

    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事?

    营州换了节度使,节度使一来,就换了两州的大小官员。

    这虚高的粮价估计和他脱不了干系。

    当然,他也只是猜测,即使验证了自己的猜想,他也没办法改变这一切。

    好在再过两个月新粮就要下来了,老百姓虽然缩衣节食,但坚持到秋收还是没问题的。

    在街上转悠了一圈,李凌云和赵文武去他哥的食肆坐了一会儿,蹭了顿饭后,两人决定打道回府。

    这会儿时间刚过中午,回去还来得及。

    两人穿过一条街,正准备继续朝城门口走时,听到街边传来一道凄凄惨惨的女声:“好心人,可否行行好,帮一帮小女子。”

    两人停下脚步朝路边望去,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正在路边哭泣,她旁边还放着一具草席裹起来的尸体,看面相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头。

    “凌云哥,那个姑娘好像遇到了困难,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帮她?”

    李凌云声音平淡道:“骗人的把戏,不用理会,走吧。”

    他继续朝前走去。

    赵文武见状忙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那女子见两人要走,立刻提高声音啜泣道:“两位大哥行行好,小女的父亲病逝,没有银钱下葬,小女在此卖身葬父,只要大哥能帮忙将我爹葬了,我愿卖身为婢,给您俩端茶倒水。”

    赵文武脚步一顿,小声道:“凌云哥,她只想让我们俩帮忙将他父亲埋了,好像不是骗子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管,我们走我们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她好可怜啊,太阳这么毒辣,他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