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远南见瞒不住,长叹口气缓缓道:“你应该也从六哥口中得知我们奚家当年是被贺王和赵丞相所害。”

    “却不知,还有一人。”

    林书棠疑惑地问:“是谁?”

    奚远南眉头深锁,“是安州知府魏博山,他过去是我父亲,也就是你外祖父的门生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他投靠贺王,诬陷我父亲,那晚甚至还派人在我们酒水中下了药。”

    “不然,以我们全家人的身手,又何至于只剩下我和你六舅。”

    林书棠问:“可是这些又和公主舅母有何关系?”

    奚远南缓缓道:“安州和岐南一样闹灾,魏博山府上已无粮,他的夫人认识公主身旁的婢女,向公主提出要用自己府上玉器和公主换粮食。”

    “我得知此事后,自然是不同意,所以和公主有所争执。”

    林书棠问:“玉器换粮食,魏家能有多少玉器?”

    奚远南伸出五个手指。

    林书棠猜测道:“五箱?”

    奚远南摇了摇头,“五百箱,这个魏博山素来爱玉石,这些年来四处搜刮不少。”

    “他得知公主也一样喜爱玉石,所以决定才想到拿玉石来换粮食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旁人我就不过问,但这人是我奚家仇人,我当然不愿意。”

    林书棠觉得七舅说得有些道理,又问道:“公主可知你的身世?”

    奚远南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林书棠双眸一睁,连忙问:“公主不知?”

    奚远南点头,“我怕奚家仇人找到公主,所以特地跟她隐瞒了身份。”

    林书棠摇了摇头,连连叹气,“她又不知你身世,自然不知那位魏知府是仇人。”

    奚远南垂下头来,“我也明白,只是她并不听我解释,只以为是我对她管束太多。”

    林书棠这回是明白了,原来夫妻二人是误会。

    她起身道:“等回雁城之后,好好和舅母道明,既然是夫妻,就更应该坦诚相待。”

    奚远南听罢,眸中露出些许愧疚。

    林书棠起身道:“七舅,你先好好养身子,等再过几日瘟疫散去后,再回雁城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我们奚家的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