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,“我还会烧瓷!”

    林书棠听得眼前一亮,“你会烧瓷?”

    何大爷点了点头,“早些年我在一家陶瓷坊学过烧瓷,只不过后来成婚后回到岐南,就直接来到柳员外家做工。”

    林书棠继续问:“你可还会烧瓷?”

    何大爷自信满满道:“当然会。”

    林书棠眸中带着笑意,“既然这样,那正好我们需要木匠和烧瓷工,你们二位愿不愿意当值?”

    两人异口同声答应道:“愿意,当然愿意,只要有口饭吃,要我们做什么,我们都愿意。”

    段砚洲和舅舅他们在山间建新房,自然是需要木匠。

    至于烧瓷匠,她日后准备建烧瓷厂。

    当然最重要,以后是挖煤,炼朱砂都得需要能工巧匠,留着他们在身边,百利无害。

    林书棠从桌上拿起册子递给他们,“若是愿意,得需签字画押,你们放心,这不是卖身契。”

    类似于现代的合同,里面规定了每个月他们所需要做的工,以及每个月所需要给的月银和粮食。

    没规矩不成方圆,若是随意给粮食,那容易助长一些混吃混喝之人。

    还会引来一些有歹心之人。

    两位大爷签好字据之后,林书棠让言县令安排下去。

    七舅一直在一旁看着,他渐渐有些明白,为什么六哥说这里不愁吃不愁穿。

    此地虽小,但是早已成了一个独立的小城。

    他的外甥女在这小城内,有着绝对的权利。

    哪怕他们好似都没察觉出来,却都对他外甥女的话言听计从。

    原本还心疼外孙女的奚远南抬手擦了脸上的泪痕,露出笑容。

    林书棠一回头,正巧见到他的笑。

    她这时突然发觉,自己和这位舅舅长得有些相似。

    果然,这就是血缘。

    七舅一连在岐南县内住了数日,慢慢对段家人熟络起来,对段砚洲也越来越放心。

    只不过现在四周都是瘟疫,他不宜立马回宣国,决定再多住一段时日。

    他不仅写得一手好字,还画得一手好画。

    林书棠这些天凭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