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怀恩低头看向她,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心疼,一双被冻得干裂的手缓缓抬起,轻轻触碰她的脸,“如果当初我们早些发现你母亲的死是那姓赵的所为,你就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”

    “都是我无用”

    他说着,声音微微嘶哑。

    林书棠宽慰他道:“此事怎么能怪舅舅你,要怪就只能怪是那些恶人太过心狠。”

    当年又有谁会想到一个丈夫会去杀害自己有孕的妻子。

    谢怀恩收回手,擦了脸上的泪痕,收回刚才的悲痛,正色道:“书棠,今后有舅舅在,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。”

    “无论是谁,我都会让他不得好死!”

    林书棠听后心头微微一颤,她从小在祖母跟前长大,这是她除了祖母之外,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血脉相连的亲人。

    “舅舅,除了你之外,我们奚家还有谁逃出来了?”林书棠紧接着问。

    谢怀恩深思之后,缓缓道:“那也奚府乱作一团,刺客十分凶残,见人就杀,我和你七舅在家中侍卫的护送下偷偷从密道离开,走之前已不见其他人踪影。”

    林书棠又问:“那七舅呢?”

    谢怀恩回道:“我和他一路逃出京城,但是后来在半道上失散,不知他去了何处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,七舅也还活着?”林书棠心中又一喜,只要人还活着,那日后就有机会再相见。

    谢怀恩迟疑了顷刻,道:“我与他分离数年,已许久不见他,也不知他是生是死。”

    林书棠笑道:“我相信七舅一定也活着,而且他一定也在寻你。”

    谢怀恩咳嗽几声后,眉宇中露出一抹欣慰,“但愿如此。”

    林书棠给他拍了拍背,与他继续说着这些年来的事。

    两人一顿叙旧后,林书棠又从空间拿出药来,给谢怀恩服下。

    谢怀恩是个非常听话的病人,她说吃什么,他就吃什么。

    这不,只用了五六天,谢怀恩的病就好了一大半。

    林书棠看着他渐渐好起来,心情也格外好,在这几天里,她打听到了不少关于有关他的事。

    这些年,谢怀恩跟着谢侯爷一直在燕州上阵杀敌。

    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