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月梅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周氏拉着她,缓和语气朝言县令道:“大人,真的只有猪圈?”

    言县令眉头一皱,“本官不想再把话说第二遍,底下的猪圈你们爱住不住!”

    说完,看向林家那几口子,朝着离猪圈不远处的一个破棚子指去,“你们住牛棚。”

    林太傅抬头看去,瞧着比猪圈要大一些,连忙接过话道:“多谢大人,多谢大人!”

    段忡白了他一眼,“一个牛棚有什么好高兴的!”

    林太傅挑眉笑,“牛棚再怎么也比你那猪圈好!”

    他说着扫了一眼长房一家,继续笑,“也就只有一窝猪,才能住猪圈!”

    段青阳忍不下去,上前朝林太傅厉色道:“岳丈,我们如今流落至此,就应该互帮互助才对,你方才那话着实太过伤人!”

    林太傅也白了他一眼,“你这个肾虚的!少喊我岳丈,你们要赶我女儿走的时候,可不是这副嘴脸!”

    “也别跟我瞎攀亲戚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,朝言县令行礼道:“多谢大人给我们一家安排住所,今后还有劳大人照顾。”

    他这态度比段家人要好上许多。

    官差也没再抽鞭子。

    “嗯,你们先过去收拾东西住下。”言县令冷声应道,摸了摸胡子吩咐下去。

    官差们先将林家人带了下去。

    不过等到了牛棚里,林太傅才知道自己谢早了。

    棚子倒了一半,另一半只有一小片窗子,但好在不漏风。

    可是棚子底下都是牛粪。

    这家人走的时候并未将牛粪清理,天气一冷,都冻在了棚子里。

    林太傅看傻了。

    白姨娘和她的好儿子林天海更看傻了。

    自从林太傅对白姨娘起了疑心后,对这个儿子也没有以往看重。

    林天海的待遇可比段青阳差远了。

    但他年轻身子骨好,一路走来只瘦了些许,并未病痛。

    他看着跟前的牛粪险些哭了,“娘,我不想住在这里,我要回京城”

    林太傅抬手给他一巴掌,“哭哭,哭,就知道哭,男子汉大丈夫像什么样,不就是牛粪吗?我们清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