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陈家的巨额家财消失不见,他们自然不会留在府中。
陈老爷猛地吐出一口血,晕倒在地。
大雪纷飞,陈府内四面透风,只剩下一片凄凉。
驿站内,林书棠将搬来的东西都收拾好之后,和段砚洲带着一家人继续前行。
可才刚出门,就碰着急匆匆赶来的陈老爷。
他一边小跑,一边朝他们唤道:“婉柔!婉柔!我是爹啊!婉柔!”
林书棠听到声音,拉开马车帘子朝后看去,笑道:“瞧瞧,等到一无所有的时候,就知道后悔了。”
段砚洲来到她身后,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“也真是厚颜无耻。”
林书棠缓缓道:“人心就是如此,你以为他真的是心疼女儿?不过是眼下身边无人,还想要靠着女儿来给养老罢了。”
“砚洲,那张姨娘送走没有?”
段砚洲回道:“送到城外,她见着自己的情郎,头也不回第走来。”
林书棠缓缓放下帘子,朝他笑道:“那就让阿东快些赶车,不要让他追上!”
“既然是他要断亲,那就断到底,生死有命,都是他自找的。”
段砚洲十分认同,朝赶车的阿东唤道:“快些,莫要被后面的人追着。”
阿东笑着应道:“是,二少爷!”
阿东和春香是唯一从段府跟他们一同出来的下人。
一路下来,早就成了一家人。
平日里跟着林书棠他们一同吃穿。
长房那些仆人多大散去,仅有几个恶仆跟着一同流放。
他们现在在囚车里冻着发抖。
而阿东和春香早早地穿上了林书棠给的防风服和帽子。
那是两件登山级的衣服,瞧着怪,但是真的暖和。
原本阿东还不愿意穿,可是自从穿过一次,就舍不得脱了,赶车的时候正好适用。
这不马鞭一扬,马儿飞快朝前奔去。
后面的马儿也跟着一同上前。
大嫂陈婉柔此刻正闭着眼睛小憩,也不知她有没有听到唤声,反正被子一盖,就当什么也听不见。
段承安握住她的手,替她拉好斗篷。
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