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个小侄女,果真是个麻烦精!

    谢妙瑜想着,她早些时候就不应该让她进她屋里睡的,让她厚着脸皮叫婢女们更换被褥,也比现在她困得要命却不知道该去哪睡好。

    她去院子里的井口打了盆水洗手,忽地就想到了个好去处。

    书房里,谢承正蜷缩着躺在床榻上。

    今夜因着被谢静茹打扰,谢妙瑜并没有和他进行到最后一步,故而他今日的寒毒照旧会发作。

    已经解了要五个月的毒了,寒毒发作起来比起一开始减轻了一大半,只是因着他体内还有子蛊的存在,二者相冲,令他即便到现在还是痛到整个人好似要被撕碎。

    忽地,谢承敏锐地听到了一阵脚步声,在往书房地方向走。

    “吱呀”的一声响起,谢承即刻明白,有人进了他的院子,并往他床榻地方向走来。

    谢承知道自己得罪了很多人,知道赵王派的人许会趁着他寒毒发作来取他的命,于是他便下意识地认为来的人是个刺客。

    毕竟他潜意识里认为,谢妙瑜不可能会半夜来找他。

    谢承忍着阵痛,警惕地伸手往床榻里一摸,将他放在榻内的长剑握在手里。

    谢妙瑜不知道谢承的寒毒发作完了没有,怕他已经睡着了,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他床榻前,小心地将他垂落在床前的幔帐撩起。

    只是她才伸进去一根手指,猛地一道锐利的剑光袭来,谢妙瑜一时不备被吓得往后倒,还好谢承眼疾手快,及时看清了来人,握着剑柄将刺出的长剑收回时,还伸手搂住谢妙瑜的后腰,防止她往后摔。

    谢妙瑜落进谢承宽厚的怀里,心脏砰砰狂跳,她还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了,吓得眼泪都溢了出来。

    谢妙瑜站稳后,心跳却依旧飞快,甚至还感到耳朵里似乎有人在打鼓,呼吸也变得困难,心口阵阵的疼痛。

    她意识到自己被谢承吓得心疾再次复发了。

    谢承心里一阵后害和懊悔,他见怀里的人情况很是不对劲,立即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谢承再次举起手中的长剑,握着剑柄一划,在手心里划出了一道口子。

    “大小姐,快喝。”

    不用他说,谢妙瑜很是惜命,抓着他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