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承被请至中堂,见定远侯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,便知其误会了什么,“侯爷不必担忧,承此番前来并非为了什么案件,只是想单独与令郎一叙。”

    听了他的话,定远侯虽是没有那么了方才那么担忧,但眉头却仍是紧皱。

    前几日,谢承让方池送了封信到他们府上,被定远侯知道了。

    虽然信件早已被水浸湿,字迹模糊,内容也难辨,但定远侯也大致猜到,顾盛昂回京后,又与长宁侯的那个女儿牵扯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二人虽是青梅竹马,定远侯之前也从未反对他们来往,但眼下长宁侯家的姑娘早已成亲,夫婿还专门送信过来敲打,两人若是继续牵扯,事情闹大也是难看。

    于是定远侯便狠狠地杖责了顾盛昂一顿,又让他每日去祠堂跪两个时辰,警告他不要道德败坏、觊觎人妻。

    这不,今日虽是十五日之期的最后一天,但顾盛昂一从羽林卫回来就得去跪祠堂,因而只能吩咐侍从去雀楼等谢妙瑜。

    他没想到,等了一天还没等到谢妙瑜,反而把谢承等来了。

    顾盛昂被叫到中堂,在见到谢承那一刻,他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因着谢承想单独和顾盛昂谈一谈,故而定远侯只能离开,不过他不太放心,临走之际还特地叮嘱顾盛昂道:

    “你可千万不要再想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待定远侯走后,中堂里就只剩下顾盛昂和谢承二人。

    谢承正坐在右座,手里捧着一盏茶品着,他抬眸淡淡地瞥了顾盛昂一眼,反客为主道:“世子请坐。”

    顾盛昂知道他是故意送信让他父亲知道,害得他被罚,正存着一肚子气,又见他波澜不惊的模样,气得冲上前问他:

    “姣姣今日没赴约,可是你在暗中作祟!?”

    谢承放下茶盏,挑眉反问:“姣姣不想见你,我如何暗中作祟?”

    “姣姣怎么可能不想见我?”

    顾盛昂想起前两次见面谢妙瑜都一脸不悦,猛地抬拳往桌子上一砸,“我与姣姣自幼相识两情相悦,姣姣就算不想见我也是一时吃味在生闷气,你一个外人又怎会懂得我与姣姣之间的情意?”

    他自说自话,引得谢承一阵发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