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的侵略感,粗粝的手心紧贴着谢妙瑜手腕的滑嫩肌肤,力气大到令她心悸。

    他一步步地向着谢妙瑜走来,谢妙瑜却被吓地一步步往后退。

    直到后背抵上坚硬的门扉,谢妙瑜才知道自己无路可退,方才被谢承激起的怒意早已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无孔不入的恐惧。

    谢妙瑜不知不觉地咬紧下唇,眼眶里有些湿润。

    谢承微微弯腰低头,清隽的面容在她眼中放大。

    忽地,他抬起手,温热的手指在谢妙瑜眼下滑过。

    “有根眼睫掉了。”谢承手指在她面上擦过,擦走根本就不存在的“掉了”的眼睫毛。

    骤然之间,谢妙瑜紧绷的神经松懈,看着谢承昳丽面容浮现的笑意,才意识到他是在故意吓唬她。

    谢妙瑜气得咬牙,她眼中含泪地瞪了谢承一眼,用力将他推开,几乎是跑着回到自己的内室。

    回到内室后,谢妙瑜坐在床榻上,捂着尚未平息的胸口,看到自己刚刚被谢承抓着的手腕是有几抹血迹。

    她抬手擦了擦,发现不是自己的血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还站在门扉前不动的谢承低头看着被自己掐出血的手掌。

    他轻轻地将手合上,似乎还能感觉到谢妙瑜残留的体温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次日戌时,顾盛昂约谢妙瑜雀楼相见。

    因着有把柄在他手里,故而哪怕他约得那么晚,谢妙瑜也得去雀楼见他。

    顾盛昂的侍从照旧在楼下等候,等到谢妙瑜来就将其引进二楼雅间,而这次,顾盛昂并没有坐在屏风后等她。

    他正不安地绕着桌子走,待谢妙瑜进来时,忧虑的脸上才绽开笑意。

    “姣姣,你来了。”顾盛昂走过来就想拉着谢妙瑜的手,被她躲过。

    她问他:“十五日之期还没到,你这么晚约我出来是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谢妙瑜其实大概有猜到,应该是烟若偷信失败,毫无保留地把她供出来了。

    顾盛昂神情受伤,“姣姣,你我之间向来不是想见就见的吗?何尝需要什么理由?”

    听他提起过往,谢妙瑜只觉得讽刺。

    “从前是从前,现在是现在。”谢妙瑜毫不留情地告诉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