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妙瑜遗忘了许久的记忆慢慢回笼,她一下子坐起来,联想到方池的话,意识到哥哥可能在那碗汤里放了什么,才害得谢承现在这样痛苦。

    不行,事关长宁侯府的未来,谢妙瑜想着,她明日得去找哥哥问清楚才好。

    而书房那边,谢承再次熬过来,虚弱地睁开眼,第一件事就是坐在书案后唤方池进来。

    “谁许你多嘴,和夫人说那些话的?”

    谢承讨厌一切的不受控,也不喜欢底下的人自作主张。

    更何况,他也怕谢妙瑜知道自己的病后会离开自己。

    “属下自知有罪,可属下只想为主子”方池话说到一半,就被谢承寒刃般锐利的眼神震慑,低头不再继续言语。

    都察司眼线遍布京城、消息广通,主子早就得知长宁侯会在宴席下毒。

    主子做事向来谨慎,哪怕赴宴也是做到滴水不漏让长宁侯无法下毒,只是偏偏夫人递给了一碗汤

    主子因夫人中毒,饱受折磨,可夫人却什么也不知道,这让方池很是替主子委屈。

    “下去自己领一百鞭。”

    方池从来不敢违抗谢承的命令,听到谢承的话,便恭敬回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与此同时,定远侯府。

    烟若刚和顾盛昂云雨了一番,躺在他怀里安睡。

    听到顾盛昂平稳的呼吸声,烟若知道他睡着了,便睁开眼,小心翼翼地从榻上爬下来。

    她只有夜里才会被顾盛昂召到他房里,故而对他屋子里的一切并不熟悉,只能借着微弱的烛光到处摸索。

    烟若白日里与谢妙瑜交流过后,回府又独自利弊分析了番,越发觉得自己得帮谢妙瑜找信。

    就算事后顾盛昂迁怒于她,想必只要她拿那个流掉的孩子出来求情几句,顾盛昂就不会再生气。

    同时,她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地除掉谢妙瑜这个劲敌。

    烟若翻箱倒柜地找着,发现了个上锁的箱子。

    她拿到耳边摇了摇,发现箱子不是很重,里面应该是放了些纸张类的东西。

    只是外面上了锁

    不过也不碍事,就算打不开,她把箱子交给谢妙瑜也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她正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