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妙瑜临走前狠狠地踢了顾盛昂一脚,并痛恨顾盛昂是学武的,没给她机会再踢他一脚。
她怒气冲冲地回了府,恰好碰到谢承从官署回来。
“大小姐怎地脸色不大好?”
谢妙瑜心里一团火没地方发泄,本不愿与谢承多说什么,敷衍地回了他一句:“你看错了,我好着呢。”
说完,她就抬腿继续往前,走到一半,想起母亲交代过的事情,又回头朝着谢承走过去。
谢承还留在原地,望着谢妙瑜快速离去的背影独自黯然神伤,见她又回头走回来,谢承眼里闪过一丝光亮。
谢妙瑜走到他面前问他:“对了,明日酉时你可有空?”
她今日穿着一身妃色百花绫罗石榴裙,双臂间搭着棕红色披帛,一头青丝挽成灵蛇髻,簪满珠翠无比娇艳,只是,谢承闻到了一股他讨厌的味道。
谢妙瑜年少时爱好众多,时而喜欢插花,时而喜欢女红,时而又喜欢练香。
老侯爷总是请京中最有名的老师来教导她,故而她对插花、女红和练香都可以说是略为精通。
谢妙瑜十四岁时曾制出一股气味清沉的香料,她将其命名为“清妙香”,并赠予顾盛昂,仅供他一人独用。
谢承讨厌这香味,倒不是说觉得大小姐制的香不好闻,只因为这是顾盛昂独有的香。
香味萦绕在谢承鼻侧,他瞬间就明白了大小姐是去见了谁。
谢承强压下心中攀起浓烈的妒意和酸胀,整理好情绪,回她:“有空的,不知大小姐有何要事?”
“娘让我们明日酉时过去一趟。”谢妙瑜低头没看他,有些不好意思告诉他母亲叫他们去是为了什么。
她本来说完就要走,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了谢承一句:“反正,你明日记得准时和我过去,然后不管娘说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这夜,谢承命人去谢妙瑜院里通报,说他今夜宿在书房,就不回去了。
他知道谢妙瑜向来不关心他,也不在乎他到底去不去她院子里,谢承倒也不是闹脾气,只是他今日又到了发病之日。
他坐在书案后翻看赵王派主要官员今日的纪事画册,监视他们有无僭越之举,侍从方池从外面进来,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