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肤白发墨,短发精致又凌乱,是洋人理发师才能剪出来的时髦样式。狭长的眸似醉非醉,那张脸漂亮得妖孽。
好熟悉的一张脸,傅焰霖顿时想起来,这不是金斯年吗?他方才泡澡的时候刚看过这人的资料。
是前朝的贝勒爷,时笙就是和他来谈生意的?
傅焰霖就见金斯年正在点菜,看服务生的时候,眼神冷漠阴沉,等金斯年看他夫人的时候,笑得温柔又醉人。
诶?怎么,怎么好像还有点儿宠溺的意味儿?
不想活了?一个病秧子贝勒爷,这是在觊觎我夫人?
傅焰霖脏话都彪了一句,手都要掏枪了,可转念一想,不对啊,“老子火个什么劲儿啊?我们俩要离婚的,她又不会一直是我夫人。
她和谁谈生意,是她的自由。”
傅焰霖自言自语把自己劝冷静了,可冷静不过三秒,他一拍方向盘,“不对啊,老子生气的原因是,这人配不上我夫人,这人是个病秧子,还是个事事需要人伺候的贝勒爷。
嫁给这种人,能幸福吗?不能,对,我身为义兄也有义务帮她把把关,赶走这些绿豆蝇。
我夫人单纯,根本不知道这些绿豆蝇没安好心。
对,对~”
傅焰霖下颌动了动,蹙眉冷肃琢磨着…呵,金斯年还戴个绿扳指,真丑!金斯年穿黑色金丝绒的长衫,肩膀头子绣着一只金凤凰,张扬奢靡。一个大男人穿凤凰好看?真丑!
越看越烦,傅焰霖就看沈时笙,她穿天青色浮光锦夹棉旗袍,好似金芒低调披在身上。那张干净的脸,清丽明媚,认真说话间酒窝若隐若现,这才好看!
当当当——
几声敲玻璃声音,打断了傅焰霖,他转眸,就看到了好友沈伯韬。
沈伯韬一脸宿醉的疲惫,笑起来也朗俊,“焰霖?我在这儿看你半天了,盯你夫人呐?”
沈伯韬笑他,饶有意味儿。
傅焰霖清了清嗓子,缓解自己的尴尬,“没。”
沈伯韬拽开车门上了车,坐在副驾驶。
傅焰霖打量他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沈伯韬抬手指了指窗外的四层洋楼柏林大饭店,“昨晚带姑娘来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