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时笙闻声而望,就见一个清秀的女孩子从自家堂屋走出来,她穿蓝色学生装黑裙,梳两根麻花辫子。
是她?沈时笙记得她,昨天这女孩子陪着父亲来的大帅府。
叫柳缃绮,里约翰大学美术系的学生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沈时笙问,她没什么客气。
傅焰霖已然下了车,走到沈时笙身旁,他一个眼神都没给柳缃绮,示意迎上来的小厮将车里的礼品送进堂屋。
小厮是李小峰,结巴憨厚,他如今知道了大小姐嫁给了江北少帅,满眼都是替大小姐高兴,一高兴,结巴更严重了,“大,大,大小姐,少,少帅,你,你们终于回,回回家了!”
李小峰说完,拎着东西就往堂屋跑。
一旁的柳缃绮愣了一下,才回应沈时笙,“姐姐,是阿爸让我来的!”
“你管谁叫姐姐?我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你。”沈时笙现在对这种上来就攀亲戚的外人感到不适,防备。
柳缃绮局促的十指攥在一起,“先,先进堂屋吧,阿爸等你们很久了。”
沈时笙:“阿爸?你是谁的女儿?”
“是我!”沈荣安坐着轮椅缓缓来到堂屋门口,遥遥看着沈时笙,眼神里皆是失望和虚弱。
沈时笙走进堂屋,傅焰霖随着她一起。
柳缃绮看了看傅焰霖,跟在他们身后一道进了堂屋。
傅焰霖鲜少对人礼貌尊敬喊了声,“阿爸!”
傅焰霖强势逼人的气魄太强,沈荣安礼貌应了一声,整个人坐立难安。
“阿爸,她是谁?”沈时笙指着刚进来的柳缃绮问。
沈荣安脸色悲凉:“他是我刚认的义女,昨天在医院,我去找你的时候,遇到了她。
若不是她,我就摔坏了。
她昨天陪着我回了医院,还为我画了肖像,陪着我聊天,还煲了汤给我送来。
我就认了她当义女。
你这一结婚,家里就剩我一个人,我想有个孩子能常伴身边,你不会有意见的,对吧!”
他这话说得平静,听不出抱怨与不妥,可只有沈时笙懂他是在赌气,生气她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嫁人了。
前世,父亲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