哇哇大哭,涕泪横流,哭声淹没在喜庆的礼炮和军号声中,异常悲惨。
林瑶瑶在车里迅速做了思想斗争,最后下了车,架着秦俊川的胳膊将他撑起来,让他靠着汽车站。
她指沈时笙,“俊川哥,你还不明白吗?我们被沈时笙耍了,她从来都没想嫁给你,她从来都没看得起你。
她早勾搭上别人了,还骗你要嫁给你,她太恶毒!”
娴妈妈从旁挑拨,“林小姐,当初你同你兄长来沈家抢生意的时候,说你兄长和少帅情同兄弟。
怎么,兄弟要娶谁你兄长都不清楚?
你们林家不是很想要沈家的锡箔作坊么,来拿?”
“你——”林瑶瑶憋不出一个屁来,他兄长只是在宴会上见过傅家三少,傅家三少酒兴时提过一嘴,要带她兄长见傅焰霖。
她兄长来沈家这样吹嘘,是为了吓唬沈时笙一个孤女的,好从孤女手中抢生意。
“噗嗤——”秦俊川看着沈时笙隔着人群冲他得意的做出那个手势,他胸腔钝痛,一口鲜血喷出来。
那个一切尽在掌控的手势,是他私下里无人时最喜欢做的手势。
比如,他在肖想他将来会成为沈家女婿,会接手沈家生意无尽风光时,都会忍不住做出那手势。
沈时笙是怎么知道的?
精神受到重创,秦俊川所有的气力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,只觉世间毁灭。
明媚的阳光,光晕在他眼前变成一片白赤…
鲜血一口一口的喷,染满一旁的汽车窗。
咣当——
秦俊川后脑勺着地,栽倒了。
人在咽气后,身体特别重,林瑶瑶根本扶不住。
…
沈时笙是看着秦俊川喷血后倒地的,在如此喜庆的日子里,给仇人致命一击,大仇得报,畅快!
前世,吃她绝户的一对母子,这一世,全死了。
秦俊川,死在他的妄想里。
“你别靠我太近!”冷冽的嗓音忽然从耳边传来。
沈时笙这才回过神来,周围激昂的德式威廉练兵曲热闹不停,他们乘坐的婚车两边除了沈家送亲的十里红妆队伍,还有两排卫兵全城护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