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没有他把我交出去,咱们全都没得活,那不叫卖儿子。
再者,他就是挖我心肝,他也是我爹。
轮不到外人指责,更何况他是江北四省大都督,我不管你在家怎么说他,在外头,给我放尊重点儿!
再敢放肆一次,损了他的威严,军法处置!
出去——”
傅焰霖真动怒的时候气度狠厉嚣羁,让人生畏。
他这一句话,也在警告钟家人背后别嚼他老子舌根。
钟婳害怕了,呆住一瞬。
她要气死,也不敢再忤逆傅焰霖,哭着跑了。
傅焰霖再看向老师时,又是格外尊重,“老师,我得跟您道个歉。
这次我和我爹联手上演一出家族内斗的戏码,为的,就是试探军中上下有没有要造反的叛徒。
这段时间,您回老家探亲,我借着拒婚闹独立,又逢年关,那些想造反的必然会在这时候生乱。
我早已准备好了枪炮,来者不拒。
先解决内部的敌人,才能开疆扩土走好下一步。
只是没想到,这事儿让您跟着担心了,学生的错!”
“老钟啊,看看,你骄傲不?你栽培出来的学生,有勇有谋,咱后继有人了!哈哈哈!”傅彰又是老谋深算的贼笑。
钟裕山好像被一块老姜噎了嗓子…
这父子俩到底唱的是哪样?
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向傅焰霖确认,“老帅给你安排的婚事,你应了?”
傅焰霖一扯唇,“他说给我请了个财神,我就在内宅搭个板子供着呗!
我是个混蛋,娶个不认不识不爱的刚好!
我给她少帅夫人的体面身份,她也别找我事!”
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,又混账嚣张。
可钟裕山纵使是个武夫,也听懂了傅焰霖话里的意思。
傅焰霖在告诉他:老师,我不爱你女儿,娶到家还要哄着,我没那个耐心。我傅焰霖要娶个财神,能让傅家买更多枪炮弹药。老师你没有那么多钱,你只适合当我的老臣,不老实我还要收拾你,敢反我爹我也不饶你,你老老实实我就给你全家养老…
钟裕山吃瘪,有种被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