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焰霖一时不适,他想,他心口确实有个洞还未恢复才会有这种感受。
安顿好沈时笙,他离开时将酒给了院子里的白叔,“叔,送您的酒!”
傅焰霖在军中是个从不讲究人情世故的人,他一向混不吝。
这是第一次,他送人礼。
白叔手一挥,脸色依旧凶狠刻薄,“别整这些没用的,对笙儿好比什么都强。”
傅焰霖也不在意老人家的刻薄语气,这样的人未必就是坏人,那些整日奉承笑面的人也未必就是好人。
他将酒放在一旁的石桌上,“嗯,先走了!”
傅焰霖走了。
白叔这才拿起酒来,一看是尚好的花雕,“臭小子,长大了,一晃眼都长大了!”
他抬起头往西方的夜空看,幽幽道,“瞰之,徽君呐,笙儿很好,有人护着她了。”
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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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焰霖将还给沈伯韬时,天还没亮。
凌晨四点钟。
沈伯韬从自己的舞厅里出来,喊着傅焰霖进去喝点儿。
傅焰霖拒绝了,“借了你几瓶酒,改日还。”
沈伯韬:“诶,那姑娘谁啊?你破戒了?”
“你想多了!我去军中了,回见。”傅焰霖话音刚落,他的副官双喜就将军车开到了他身边。
双喜下车,给二位爷行军礼,“少帅,沈先生!”
沈伯韬看了看双喜的肚子,“又胖了,双喜,你们驻地伙食真好!”
双喜挠挠头,憨憨笑,“嘿嘿,少帅待俺们不薄,顿顿有肘子呢!”
傅焰霖:“就他吃的多,再胖就调到炊事班去!”
双喜:“别,别,少帅,俺回驻地就苦练去!
调到炊事班去,俺每天忍不住吃更多,更胖了!”
几个人都笑了,白雾弥散,初冬的奉城呵气如霜。
傅焰霖走了。
舞厅高大的侍者正要把沈伯韬的车开去舞厅后院儿停车场。
沈伯韬眼睛忽然注意到轮胎上站着些奇怪的刺。
“等会儿!”他示意侍者停车,后蹲下来,捡起些轮胎上沾着的奇怪的刺,像某种稀有植物的刺,有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