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这样的耐心,他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的异样。

    ”他们欺负我!”她忽然提高音调,醺醺然像个小孩子,“我家里没人,他们都想吞了我。

    休想!休想!

    我要生一群优秀的继承人,我要好好活——

    你,我们生子嗣,现在,宜早不宜迟,我等不及了!”

    沈时笙忽然抱住了他,柔软轻压,胳膊搂紧。

    扬起小脸,找他的唇。

    傅焰霖瞬间喉结滚动,胸腔气血瞬间涌起,他微仰头,调整呼吸,强压某种情绪。

    过去,他从不碰女人,他不觉得这需要多难的克制。

    他自己能解决,还能避免掉很多麻烦。

    然现在,他做不到心无杂念,他在努力寻找上一次有女人故意扑上来时,他那种瞬间掏枪抵人脑袋的厌恶感。

    失败——

    尤其是她软着嗓音小可怜似的说,她家里没人了,他们都想吞了她。

    她这么一委屈,他多年未曾有过的共情能力竟忽然冒出来。

    他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,将她不安分的小脸儿按在自己胸膛上,“有我在,没人敢吞你。

    谁敢吞你,我活剥了他。”

    傅焰霖确定她醉到底了,情绪失控,胡话说了不少,因为她在这乱世一个人无依无靠。

    她已经足够坚强了。

    他竟很庆幸她今天是醉在他怀里的,而不是别的男人。

    很快,她呼吸均匀。

    他垂眸一看,小姑娘睡着了。

    他额头皆是汗,将她缓缓放下来。

    柔软忽然脱离他怀里,他站起来的一瞬间,心口莫名一阵空洞失落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