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们俩干苦力,帮沈时笙搬东西累得直不起腰来。

    两人累点也不觉得苦,他们想到在不久的将来,这些东西都会被他们吞掉,他们乐还来不及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傍晚,沈时笙听到了外头汽车几声鸣笛。

    她披了件深色哔叽斗篷悄然出了门,一辆军车就停在巷子口。

    她走过去,福顺儿从车上下来,毕恭毕敬,“少帅夫人,帅爷让我通知您,日子定了,元旦前一天。

    到时候上午九时九分来接亲,这个给您。”福顺儿打开车后门…

    沈时笙看到了一个华丽无比偌大的锦盒。

    “这是您婚礼那天需要穿的行头。

    您吩咐我不要将聘礼送到您府上,我就将聘礼都放在帅府您和少帅的喜房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替我谢谢大帅,也多谢你!”

    “这个挺重,我帮您搬进去吧?”福顺儿问,他对这个少奶奶印象不错,她没有钟师座千金的跋扈矜骄。

    钟师座千金整日在军中乱窜,嚷嚷着她一定会是少帅夫人,现在有何?

    沈时笙直接抱起锦盒,锦盒抱起来几乎挡住了她整个上半身。她歪着头,笑容明媚,有点儿俏皮,“我力气大着呢,看,搬它轻松。”

    现在想想,前世她留洋那会儿也和现在一样,力气大,身体好,心态也好。她珠圆玉润,没有金贵千金的娇弱。在国外,与老师在战场帮忙,她扛东西有劲儿,做事利落。

    她本是个健康的姑娘,就是因为回国后,父亲忽然病逝她的精神垮了,身体也垮了。

    丁氏给她下毒,更是雪上加霜,她一病不起,瘫痪坐轮椅,骨瘦如柴。

    前世种种,想到就心口发疼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福顺儿总看着她搬得艰难,“您慢着点儿!”

    “放心!”

    沈时笙从沈府小西门儿回自己院子,她没敢走正门,怕被秦俊川和林瑶瑶盯上。

    小西门儿在沈府五院西北角,五院是佣人小厮住的地方,西北角这里是杂物房,晚上这里几乎没人。

    从这里进来,走五院儿的抄手游廊能一直通到她的院子。

    然,她搬着锦盒沿五院右侧的抄手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