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饭的碗和装菜的盘子都挺烫的,他脸上不动声色,这人该不会是铁砂掌吧?
沈时笙想着,一手拿着汤匙一手拿着餐叉跟着他来到餐厅。
欧式的长餐桌,他坐在一边,她坐对面。
汤匙和餐叉递给他,“尝尝……你自己的手艺!”
她笑,笑容里有点难为情。
让他一个受伤的人自己动手…
傅焰霖不着痕迹瞅她一眼,唇角略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弧度,“你提供的食材好!”
他拿着餐叉将鱼肚切了一半,碗中的白米饭拨到盘中一些,又将一半的鱼肚放进剩了一半白米饭的碗里…
将碗递给她。
沈时笙:“我不饿,我吃过了!”我中午吃过了,晚上看你吃又饿了…
“吃!”他嗓音淡沉,有点霸道。
那…就不客气喽~
他煎的怎么看着比饭店做的好吃呢?
浅尝一口,嗯~“美味。抱歉,我不擅长做饭!”
“你不用擅长,取子弹技术好最是难得。”他语气淡沉,难得的夸人。
他吃饭并不斯文,有点狼吞虎咽。他常年在驻地,打起仗来饥一顿饱一顿,吃饭当然快!
沈时笙觉得他其实也没有传说中那么难相处。
饭后,再次回到客厅里,沙发上多了一件男士的黑布衫。
应该是白叔送来的。
傅焰霖换上准备离开。
“要不要再等一会儿,那些追杀你的人会不会埋伏在周围?”她不太安心,未来继承人的爹出事了,她未来继承人岂不是也没了,这可不行,她好不容易物色的人选。
“快两个时辰了,他们早走了。”他将崭新的黑布衫套上,顺手拿走了她那件搭在沙发上湿了大半个袖子,貂毛被烧了大半的缎棉旗袍,“再见赔你件新的,走了!”
他走了,走到门外时又回头,整个人糙得惊天地泣鬼神,又拽又寡淡地说了句,“谢了!”
沈时笙:“不用客气。”
目送他的背影消失,她把医用箱收拾好,厨房收拾了下也准备离开了。
她说不用送,可白叔也不说话,就默默跟在她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