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个穿深灰色戎装的卫兵呼呼啦啦从花园左侧外墙跑过,他们肩膀上有徽章。

    不是江北傅家的卫兵,戎装颜色看就不是。

    “去那边追,他受了伤,跑不远!”

    “必须活捉!大总统派咱们护送北方铁路总长到奉城,结果人被刺杀死了,抓不到凶手,咱们也没活路!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“我们去那边搜!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沈时笙眼里精光烈烈,是大总统派下来的卫兵…

    北方铁路总长在奉城遇刺…

    “呃…”一声痛苦的闷哼打断了沈时笙的思绪。

    不远处,一抹高大的身影一只手捂着胸口,另一只手正要攀墙。

    好熟悉的身影——

    “这边——”沈时笙压低了声音喊他。

    那人一身全黑粗布中襟衫,渔夫帽几乎遮住了整张脸,他一转头…立刻跑向大门。

    沈时笙敞开门,闪身。

    他进来,她又立刻无声关门。

    整个过程惊心动魄,两个人反应都敏捷。

    然关上门那一霎那,男人似乎再难以撑住,捂着胸口单膝跪下来,一手撑着地面。

    捂着胸口那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顿时被鲜血染红了,他看着很痛苦。

    “跟我来!”沈时笙扶住他。

    他好高大,大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,她行走艰难。

    迎面,白叔提着个灯笼走来。

    沈时笙身后传来急促粗鲁的敲门声。

    咚咚咚,咚咚咚!

    “开门!”

    “把门打开!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沈时笙看向白叔,“白叔,不能让那些人进来,帮个忙!”

    白叔眸色幽暗,提着灯笼走向大门。

    他打开大门,灯笼提起来些——

    白色的灯笼泛着惨白的光,映衬着烧伤的脸,异常恐怖,如同鬼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