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他的本事要将人甩开简直轻而易举,但他却抬不起手。
“呜呜,还有我那丫鬟,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了。”
“沈知也,整个沈家我已不知该相信谁。”
沈知也抿了下唇,声音有些干涩,低低问道:“那你同我说这些干什么?”
可没有丝毫犹豫,她又带着泣音道:“因为全世界我只相信你。”
嘶,几乎是同一瞬间,沈知也的指尖陷入掌心,留下一道月牙形的红痕。
“你说,全世界你只相信我?”
秦烟年轻声应了一声,便慢慢将他放开。
沈知也还稳稳坐在椅子上,抬头看向身前的女人。可能因为刚刚哭过,秦烟年的双肩还在微微颤抖,秀眉紧蹙,本就苍白的脸颊现在还挂着泪珠,看上去楚楚可怜。
“你刚刚说谁要害你?”他沉声问道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秦烟年吸了吸鼻子,“我前几日按表哥所说,找了一个和沈家没有关系的医馆问诊,他们的大夫告诉我,我毒入肺腑,活不了了。”
听到这话,沈知也的手指在书案上敲了一下,意有所指道:“你之前为什么不相信沈家?”
秦烟年一僵,很快明白男主之前误会她什么了。
她始终把原身和自己当做两个人,考虑问题很少从原身出发,所以当日男主建议她不要找沈家的大夫时,她居然从头到尾没有质疑过他。
她以为的信任,对男主来说恰恰是欺骗。
“因为我的舅母设计害我,现在沈家是她执掌中馈,府医恐怕早就是她的人了。”秦烟年快速给自己找到了缘由,“她,我们那晚……”
沈知也愣住,问:“你知道冬至那晚是云氏所为?”
“对。我抓到了给我下药的人,她是我的贴身丫鬟,是她告诉我的。”
“而且,经过那晚后,我有些事也记不清了。”秦烟年趁此机会把事情交代了个一清二楚,当然除了她是穿书过来这件事。
屋子里一时变得非常安静。
沈知也神色捉摸不透,低声问道:“你真的这么相信我?”
这是他第二次这么问了。
秦烟年明白这是大佬对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