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您坐下等吧。”棉夏扶着秦烟年坐下,却又有些担忧道:“这椅子凉,要不奴婢还是去马车上把皮裘拿来给您垫上。”

    秦烟年笑着摇头,“棉夏,你太小心了,我又不是瓷娃娃,没这么娇贵。”

    棉夏却不赞同,“可这椅子……”

    只是她话还没说完,便从外面进来一个中年男人,身后跟着之前的伙计。

    想来这位就是药铺里的李大夫。

    果然下一秒这人就坐到医案后,笑着问道:“就是你要问诊?”

    秦烟年点点头。

    对方示意她将手放到脉枕上,秦烟年也乖乖听话。

    李大夫将手随意搭了上去,可是没过一会儿他本来还满面笑意的脸就沉了下来。

    秦烟年心里咯噔一声,正要询问,这李大夫就丢开她的手冲着身后的伙计叫道:“快,快去叫掌柜的。”

    完了,这是摇人了。

    棉夏却一脸不解,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李大夫回过头来,问道:“姑娘可是久咳不愈,常年体弱,平日里全靠各种补药养着。”

    “是,我家姑娘一向体弱,近日更是畏寒的厉害。”棉夏在一旁应道。

    那李大夫却眉头皱得更深,“姑娘的脉象属实奇怪,我医术不精实在看不出。不过我们药铺的掌柜医术精湛,也喜欢研究各种疑难杂症,他兴许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他话音刚落,门外便又进来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老者,打着呵欠,嘴里嘀咕着:“我都说了这几日我不问诊。”

    “孙老,您快来看看这姑娘。”这位李大夫可能已经习惯,也不管老者的抱怨,起身上前将他推坐到医案旁。

    老人颇有些不耐烦,但还是将手搭在了秦烟年一直未曾收回的手腕上。

    果然这位孙老和李大夫一样,不过片刻便变了脸色,然后沉声道:“将你的面纱揭了。”

    棉夏不喜,正要说话,秦烟年却拦住她,自己伸手将帷帽取下。

    中医讲究望闻问切,的确不适合遮面。

    孙老细细打量秦烟年一番,见她脸色苍白,竟隐隐已有青色,手中的脉象更是奇怪,明明已是死脉,但不知为何却又被注入一股生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