脉枕上。
府医又立刻在那白到近乎透明的手腕上搭了一层丝帕,随后才开始为秦烟年诊脉。
一时之间,屋子里落针可闻。
待到府医探完脉,又问了秦烟年几个问题,秦烟年也一一回答。
府医便道:“表姑娘这是陈疾,再加上在寺里受了风寒才会咳疾加重。至于背上所受鞭伤,老夫不方便查看,但从脉象上看,并没有内伤。”
“我一会儿开几贴药,煎服即可。另外,外用的伤药我也一并找人送来,表姑娘放心,绝不会留下印记。”
秦烟年随意应了一声,便又问道:“我大表哥怎么样,你有没有去看过?”
府医微顿,又急忙回道:“老夫已经派了小徒过去帮大公子清理伤口,这就过去为他诊治。”
秦烟年:“务必用最好的药,若是差些什么,你尽管开口,我这里没有的,就去库房找。”
“是,老夫这就去。”
秦烟年松了口气,嘱咐棉夏将人带过去,她却是终于撑不住,昏睡过去。
…………
睡梦中,她也觉得不踏实,一会儿梦见自己在医院躺着不能动弹,一会儿梦见自己的尸体被野狗撕扯。
好不容易醒过来,却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。
“姑娘。”
耳边传来丫鬟的声音,接着就有人替她掀起帐子。
秦烟年看向已经穿好的衣裳,知道这是有人在她昏睡期间帮她换好的,背上的伤也已处理妥当,虽然还是有痛感,但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