棉夏在一旁察觉到她的视线,心里咯噔一声,怕她一时冲动又和云姑娘起冲突,到时候二公子肯定是要偏帮云姑娘的。

    自家姑娘又要生气伤心了。

    主仆二人就这么静静站在一旁,院子中竟无一人发现她们。

    就在秦烟年打算过去时,那故作为难的云离终于轻声说了句,“虽然大公子是表哥的兄长,但偷东西总归是犯了错。那玉佩我也是见过的,听说价值连城,这要是报到官府,少不得有牢狱之灾。”

    “依我看,既是一家人,那表哥就稍作惩罚吧,报官就免了。”

    秦烟年都快气笑了,就听沈时安那没脑子的已经应道:“好,那就听云妹妹的,罚!”

    说罢,便朝一旁伸出右手,立刻就有小厮将一截马鞭放到他手上。

    “啪——”

    鞭子划过长空,毫不犹豫落到了跪在他脚下的沈知也背上,少年那有些单薄的白色衣袍立刻被抽破,露出里面苍白的皮肤。

    从沈时安伸手,到小厮递鞭子,再到鞭子落下去竟然只在一瞬间。

    秦烟年被他们彼此的默契惊住,不知这些人对沈知也进行这么残酷的刑罚是否已经有了千万次。更恐怖的是,以前的原身也是这些施暴者之一。

    在她愣神的瞬间,第二鞭,第三鞭已经落下,直到沈知也露在外面的皮肉渗出血珠,很快皮开肉绽,他竟也只是忍不住跪伏在地上,一点声音都没发出。

    “住手!”

    再打下去非得闹出人命不可。虽然秦烟年知道男主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,但看着对方血肉模糊的后背,她还是怒从心起,已然忘了这是以后会要自己命的人。

    她一出声,沈时安的鞭子便停住了。

    围着看热闹的众人也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棉夏搀扶着她走过去,守在外面的仆人纷纷让开。

    沈时安见到是她,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,竟然不紧不慢道:“表妹,你来了。快,今儿可有意思了,这人竟然装起了哑巴,不如我们来场比赛,看谁能让他出声求饶。”

    说罢就又要将鞭子抽下去。

    “沈时安,你是蠢货吗?我让你住手!”秦烟年又气又急,一口冷空气呛进喉咙,激得她捂嘴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