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荷伸手想要触碰沈砚的肋骨,又怕弄疼他,手指悬在半空。沈砚看见她的手在发抖。

    “沈砚……”苏清荷带着哭腔唤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沈砚苦笑,“没事儿,只是有点擦伤,我去医院检查过了,骨头没断,内脏也没受伤。过几天淤青散了,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苏清荷跪坐在床上,小声抽泣,“是那天吗?”她不是傻子,对于沈砚受伤的原因,已经猜到八分。

    沈砚点点头,“技不如人,被踹了一脚。”

    苏清荷脸上有大颗泪珠滑落,“你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?”

    沈砚挠头苦笑,“打架打输了,怕你笑话我。”

    “胡说!”苏清荷眉毛竖起来,“我怎么可能会笑话你,我心疼你,沈砚。”

    沈砚紧抿嘴唇,半晌幽幽开口:“我知道,我知道的,你疼我。我是怕你担心,才没告诉你。现在好了,不仅惹你担心,还惹你掉了金豆子。”

    沈砚说完,抬手帮苏清荷拭泪。

    沈砚的动作很轻,很揉,好像受伤的是苏清荷,而不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“沈砚,对不起,都是因为我。”苏清荷执拗地觉得,那件事的源头是她自己。

    沈砚摇头,皱着眉头反驳:“不许这么说,跟你没有一点关系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沈砚解释:“那是男人们的恩怨,是为了更高的权势和地位,和你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    苏清荷怔怔地看着他,似懂非懂。

    沈砚揽她入怀,耐心解释:“小荷,人跟人之间,也会像自然界的动物一样,为了生存和资源拼得头破血流。

    我跟鲁铭泽也好,跟其他人也好,我们之间有矛盾,那是我们之间的事,牵扯到你,你才是无辜的受害者。

    不要把受害者有罪论套在自己身上,这样我会心疼。我也心疼你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沈砚指着自己的肋骨,“夏娃是亚当的肋骨,你是我的肋骨,我们互为对方的骨中骨,肉中肉。”

    沈砚的话很酸,苏清荷却只感觉疼痛。

    她忽然想到自己去巴黎前许下的愿望,如今看来,好像都实现了。

    看过巴黎的风景,遇到了灵肉契合的伴侣,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