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荷已经习惯了“小荷”这个称呼,那感觉像带着点儿宠溺。

    周姨:“小荷姑娘!”

    “诶!”苏清荷应了一声,主动上前挎住周姨的手臂,挽着周姨去看她为其准备的卧室去了。

    家里突然住进一个人,苏清荷与沈砚都不是很喜欢。入夜,两人关上卧室门,躲在被窝里说悄悄话。

    “沈砚,周姨要在家里住多久啊?”苏清荷一开口就是一句废话。

    沈砚揉揉她的头发,在她头顶吻了一下,“大概要住到你生产吧。”

    “啊?那么久?”苏清荷表现得十分惊讶,意识到自己声音过高又连忙捂住嘴巴,“我以为周姨只在这住一个月。”

    沈砚笑她,“干嘛,人家才刚来,就要赶人?”

    顿了顿,又替周姨解释:“周姨人很好的,我小时候也是她照顾我。放心,她不会为难你。”

    苏清荷扁扁嘴,“但她会监视我。”话一出口,又觉得自己的用词不妥,忙不迭解释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啊,就是,我有点怕。”

    “怕谁?”沈砚不解,“怕周姨?”

    苏清荷犹豫再三,艰难开口:“怕妈,怕我的婆婆你的妈,钱女士。”

    “噗——”沈砚被苏清荷的用词逗笑,苏清荷一直都很怕钱美兰,纵使现在两人已经领证了,一提到见钱美兰,仍然像是老鼠见了猫。

    沈砚调整姿势,让苏清荷枕着自己的手臂,“那你怕不怕我父亲?”

    苏清荷点头,“怕。”

    不等沈砚开口,苏清荷又说:“但又没那么怕。”

    沈砚不说话,等着苏清荷解释。

    苏清荷窝在沈砚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缓缓开口:“我从小就怕当官的,上学的时候,最怕老师,在校门口见到教导主任,我都要绕着走。父亲是那么大的官,我肯定要怕的。”

    沈砚眉心拧作一团,安抚她:“不用怕,在外,那是他的工作。在家里,他只是我们的长辈。

    我父亲并不是个偏执的人,相反,他比我母亲好沟通,小时候常抱着我练字。相对我大伯来说,我爸是个很有耐心的父亲。同样的,也会是个有耐心的爷爷。”

    苏清荷扁扁嘴,“不行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