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儿，如今被折磨得失掉半副魂魄，沈砚的心骤然收缩成一小团，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。”沈砚止不住道歉。
愧疚，愤怒，心疼，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，他的精神近乎崩溃。那感觉就像有无数只手，扣在身上，撕裂着他的躯体。
苏清荷依然紧紧搂住沈砚的手臂，指尖因用力而发白，就像她此刻的脸色，苍白如纸。
劫后余生，苏清荷在心里安慰自己。她偏过头去，不去看地上的施暴者。瑟缩着身体，躲在沈砚怀里。
鼻涕，泪水，混合着脸上的污渍，在沈砚的白衬衫上留下一大片痕迹。
他们两个，都是这场绑架案里的受害者。
沈煜走过来，拍拍沈砚的肩膀，示意他：“你带苏小姐先走，这里我来处理。”
沈砚缓神，抱着苏清荷从房间里出来，客房经理才将将赶到。
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。
沈砚的眼神在客房经理身上扫过，声音冷极：“管好你的嘴。”
客房经理没来由一哆嗦。
沈砚在电梯口遇到了匆匆赶来的孙茂东。孙茂东看了一眼缩在沈砚怀里的苏清荷，关切询问：“小荷没事儿吧？”
沈砚摇头不语。
孙茂东挥舞着手中的家伙，又问，“那孙子人呢？”
沈砚这时才想起来，鲁铭泽还在房间里。
“茂东，有件事我要拜托你。”沈砚压抑着自己的情绪，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冷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