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贯家财于我,不过是过眼云烟,我都是死过两次的人了,您忘了吗?”

    沈砚说完,观察钱美兰的脸色。钱美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张张嘴,却不知该如何反击。

    “您要没有别的事儿,我就先走了。”沈砚说完,起身要走。

    “砚儿。”钱美兰叫住他,“钱、势、你都可以不在乎,难道连母亲的命也不在乎了吗?”

    钱美兰声音尖厉,“你真要为了那个女人逼你母亲去死吗?”

    沈砚停住脚,缓缓转身,脸上挂着凄厉的笑,“妈,那我也问一句,是不是我死了,您才能满意?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死过两次了。两次,我没有改变心意。我爱她,我要娶她,哪怕您不同意,我也会娶她。”沈砚语气笃定,钱美兰被气得一口气郁结在胸口,险些晕倒。

    沈砚及时上前扶住母亲。沈砚将钱美兰扶到椅子上坐好,又从她的包里找到常吃的救心药。

    钱美兰缓过来后开始用苦肉计:“砚儿,母亲求你,跟那个女人断了吧。”

    沈砚在母亲的面前蹲下来,“妈,我也求您,别再逼我了。”

    母子俩谁都不肯退让一步,最终不欢而散。

    沈怀远得知了今天的冲突,劝慰妻子:“要不就随了他的心意吧,你也看到了,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深,扯不散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扯不散?”钱美兰还是那么固执,“他们明明都散了,但不知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手段,又把砚儿勾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沈怀远一脸无奈,扶着钱美兰坐到椅子上,两个人面对面坐着,推心置腹交谈:“美兰啊,说话要凭良心,沈砚回国后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眼皮子地下。他们两个谁找的谁,你还不清楚吗?

    要我说那姑娘人品不错,不畏强权,也不为利益诱惑。这么多年,就守着沈砚一个人。

    你儿子三十多岁了,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可心的人,你就不能成全他吗?”

    沈怀远一口气说了很多话,这么多年,他也看明白了。沈砚对苏清荷的心意,真是坚如磐石。雷打不动,水冲不散。

    人生除了生死之外,再无大事。生死面前,都不能让他有半分转圜。沈怀远不认为,钱美兰有那个能力拆散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