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又问:“你怎么出来了,不用应酬?”
沈砚走到她身边,与她并肩而立,欣赏眼前的骏马。
“应酬有茂东,我来看看你。”
说罢朝着苏清荷努努嘴,“想骑就骑吧,我问过驯马师了,这里没有那种烈性马。”
苏清荷眼底的狂热逃不过沈砚的眼睛。沈砚嘴上说,孙茂东是在吓唬吴珊珊,但心里也怕真有这样的马会伤到苏清荷。再三确认了马匹的情况,才敢放苏清荷出来。
苏清荷兴冲冲地去牵马,来到跑马场,沈砚站在,看苏清荷飞身上马,就像是行走江湖的侠女。
沈砚现在相信了,在骑马这件事上,苏清荷的确有两把刷子。
高坐于马背上的苏清荷,像是一个胜利的女王,挥舞手中的鞭子,策马狂奔。远远望过去,像一株黑色的玫瑰,风驰电掣。
沈砚从未见过这样的苏清荷,与三年前相比,苏清荷的身上多了很多野性。
她不再是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娇花,真的成了一只展翅高飞的雏鹰。中间经历了什么,可想而知。
每每此时,沈砚又爱又恨。爱她身上的韧性,恨自己当初的无能。
沈砚想辞职,不是想要用辞职作为筹码要挟家里同意自己跟苏清荷的婚事。单纯是因为,他不希望自己的人生再被别人掌控。
外交部是他奋斗了十年的地方,那里有他全部的热忱和理想,承载了他最美好的十年。
但人生不应该只有理想,或者说不应该只为理想而活。
他还有自己爱的人,他想陪在爱的人身边,细水长流才叫生活。
说不留恋是假的,不纠结是假的。时至今日,沈砚还是没能做出最终的抉择。
苏清荷跑了几圈,感觉神清气爽。沈砚见她放缓速度,移动脚步迎了上去。
沈砚扶苏清荷下马。
苏清荷下马之后的第一句话是:“沈砚,你想学骑马吗?要不要我教你?”
沈砚笑笑,非常配合地说了一句:“好啊,你教我。”
苏清荷看了眼沈砚的装备,西装革履,显然不合适。
“下次吧,下次我们一起过来,我教你。”
夕阳下,沈砚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