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沈清那小妮子的缠人劲儿,孙茂东举手投降,“好好好,我不说了。”
沈砚深吸了一口气,适应自己肩膀上的疼痛。
“东子,在我住院期间,小荷还要麻烦你照拂。她刚刚接到剧组的电话,电话那端的语气不太好。
我怀疑小荷是偷偷跑出来的,剧组那边肯定要找她的麻烦。所以,我想拜托你帮忙说和一下。
如果面临赔偿,那全部由我个人出资,请他们不要为难小荷。”
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,沈砚的额头直冒冷汗。
缓了缓,又说:“另外,请你帮小荷在医院附近安排个住处。我们两个的家离医院太远了,我不放心她。”
孙茂东听了,点头应下沈砚的托付。
“放心,我肯定给你办好。”又忍不住调侃沈砚:“你这哪是交了个女朋友啊,明明是养了个闺女。”
沈砚不置可否,他比苏清荷年长几岁,总是希望自己能给苏清荷庇护,日常相处也是把苏清荷当孩子宠。
见沈砚不说话,孙茂东换上一副认真的语气,“沈砚,你有没有想过,你这样护着她,能护多久?”
孙茂东的话让沈砚陷入沉思,半晌,幽幽开口:“活多久管多久。”
孙茂东嗤笑,“不,沈砚,就算你死了,你也会提前给她安排好后面的人生。”
顿了顿又说:“沈砚,自古以来,情种都没好下场。兄弟言尽于此,你自己把握。”
沈砚轻笑,“借您吉言,我争取做第一个有好下场的情种。”
孙茂东苦笑,反问:“沈砚,值得吗?”
“没有值不值得,只有愿不愿意。”
沈砚语气里的笃定让孙茂东小小地震撼了一把。
他们这种人,生下来就什么都不缺,吃穿用度,一应都是最好的。他们之中有些人更是命好到,连爱都不需要。
沈砚就是这样的人。
打小儿,沈砚就是这茬儿孩子里最拔尖儿的那一个。他想要什么,唾手可得。长辈的宠爱,领导的青睐,同性的嫉妒以及异性的爱慕。
沈砚什么都不缺,也因此对什么都淡漠。
直到遇到这个女人,一切都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