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,也治不好。靠吃药都是治标不治本。是药三分毒,没必要吃。”

    滕文甫心说,这说得倒是没毛病。

    治不了,生受着,带进棺材里。

    “我教你几个动作,你疼的时候就这么做,可以缓解疼痛。闲来无事的时候,也可以做一做。”

    说完,胡神医竟然当真坐在椅子上,开始给他演示起来。

    “疼叔,您也坐,快跟着学啊!”陆弃娘热情地道。

    滕文甫没办法,只能跟着做上了。

    “记住了吗?”胡神医问。

    “我记住了!”陆弃娘道,“你要忙就先去忙,我来教疼叔。”

    “走了。”胡神医背上自己药箱,提着陆弃娘给他的装着剩菜和十个鸡蛋的篮子晃晃悠悠出门。

    陆弃娘把药方叠好,低声道:“药实在有点贵,说一天得三两银子……家里人多吗?要不几房人摊一下?”

    就算摊一下,也是很重的负担,总有人不愿意。

    她能理解。

    这件事到底怎么做,让李老爷自己拿主意。

    “三两银子倒是吃得起。”李老爷看着她难过的样子,不由笑道,“滕文甫,收下吧。”

    不好用,也总归是陆弃娘的一份心意。

    这让他心里有种久违的温暖感动。

    多少年了,他第一次确信无疑,对方的关心,不是因为他的地位,而只是因为他。

    因为他是个老人,需要被照顾。

    “那您记得回去吃啊!”陆弃娘眼神瞬时明亮起来。

    “时间不早,我们就不打扰了。”李老爷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等等等等,东西拿上。”

    陆弃娘递给滕文甫一个篮子:“没什么好东西,这是一点荠菜,带回去包饺子或者涮着吃,都好吃。给疼叔的香椿鱼也在里面了,都尝个鲜。”

    她本来还想给点糖和鸡蛋,但是听李老爷说三两银子一天的药都吃得起,顿时觉得自己对他的家境判断有点错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