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。
萧晏脑子里装的都是银子。
听说得了五两银子,陆弃娘不再去上工,全家喜气洋洋。
大丫把鱼收拾了,做了铁锅炖鱼贴饼子,香气从厨房飘出来,让院子里跟着萧晏玩冰雕的三丫,口水都流出来了。
“爹,爹——”三丫是第一个改口的。
因为年纪小,对爹充满了渴望,而且萧晏又温和,生得好看,满足了三丫对爹的幻想。
“爹,把阿黄雕上去。”
萧晏正在勾画小院的轮廓,明明用的是普通的菜刀,不是刻刀,可是在他手中,笨拙的菜刀,也被用得如同行云流水。
三丫觉得小院缺了家里的黄狗。
“……好。”
阿黄无处不在。
同床共枕,现在还得出现在他的冰雕里。
“爹,真像,真像!”三丫兴高采烈地鼓掌道。
二丫正在和陆弃娘要钱买杏仁油,闻言撇撇嘴:“没出息,还没给好处就喊爹。要我改口,怎么也要给个大红包才行。”
“你才没出息,给你红包你就喊爹?”陆弃娘瞪了她一眼,“一边去,没钱!”
“娘,您就给我十个钱嘛,我就买一点。您看我这手,都要裂口子了。娘,给我十个钱嘛!”
“没有。你要真想买,就自己掏钱,你又不是没有钱。”
二丫急了,“我哪里有钱?”
“只进不出,你属貔貅的?”
正说话间,大丫喊道:“娘,鱼和饼子都好了,现在吃饭还是晚点再吃?”
“吃饭吃饭,饿死了。”
陆弃娘闻着香气走进厨房。
灶台上铁锅正咕嘟作响,赤浓的鱼汤里翻滚着金黄的油星,草鱼段在姜片与红椒间若隐若现。
陆弃娘抄起木勺舀起汤汁,琥珀色的酱汁在半空几乎能拉出丝来。
铁锅边缘的玉米饼子已烙出焦糖色,细密气孔里渗出甜香,饼底浸在鱼汤里的部分吸饱了汤汁,令人食指大动。
“大丫的厨艺越来越好了。”陆弃娘道,“开饭!今日敞开了吃!”
如果每天都能有五两银子的进项,她做梦都能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