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萧晏,瘦得像纸片,体重估计都不足百斤。

    铁柱轻轻松松把他裹好,放在了平板车上。

    平板车上有一种浓烈的臭味,好像是经年积累下来,已经渗入木头纹理的那种臭。

    萧晏屏住了呼吸,也听到了二丫在说铁柱。

    “铁柱哥,你可慢点推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,没事,我会推平板车,不会让你爹磕着的!”

    “呸,谁怕磕着他?我是怕你把车弄坏了,明年买猪卖猪,还得靠这车出力呢!”

    萧晏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现在已经开始入戏,一动不动,假装自己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二丫又在叮嘱三丫:“你什么都不要说,只管哭。别人问你什么,你都不要说,要是露馅,咱们今日就白费工夫了。”

    诉说身世之苦这些,交给她,她擅长。

    “二姐,我怕我哭不出来。”三丫哭丧着脸,打起了退堂鼓。

    “那就想想,过年没肉吃。或者想想,刚买的糖葫芦掉地上,被狗叼走了。”

    三丫眼泪刷的就下来了。

    那也太好哭了吧。

    “这不就行了?”二丫得意,“好了,大姐,你看好门,我们走了。”

    再说陆弃娘,先去肉铺,结果发现肉铺已经关了门。

    想来屠户也回家过年了。

    忙忙碌碌一年,到了年底,谁不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?

    自从皇上登基,休养生息,减免赋税,百姓的日子过得不错。

    陆弃娘有些失望,想想又给自己打气,往状元楼而去。

    不过她的想法,实践起来却受挫。

    她在状元楼外招揽进出的客人,但是几乎所有人都步履匆匆,见她上来就以为是要饭的,一脸不耐烦。

    别说请她帮忙做饭了,就是听她说话都懒得听。

    这也就算了,陆弃娘有耐心。

    可是状元楼里的掌柜不干了。

    这不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挖墙角吗?

    陆弃娘赔笑解释,说自己只是做过年这几日的生意,以后不会来抢生意。

    可是掌柜不听她解释,让小二把她撵走。

    陆弃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