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浪一言不发,后退半步,对着橘深跪下,深深行了一个致歉礼。
这是他后来偷偷朝玉陌学的。
玉陌这人,虽然满身心眼子,却也当真学富五车,阅万卷,知千礼。
他若愿意,本该有千万条法子对付他和那些后来的郎君,可他却怕触怒大人,盘卧伪装,收起爪牙。
可笑,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,在一次次的试探和揣测中,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了大人。
这一切,只为贪求大人的怜爱。
他们都一样……
为了留在大人身边,可以舍弃一切。
橘深静静看着他,未置一词。
良久,才又叹了口气,将他扶起。
“罢了,这是你自己选的路。”
她强行将那金令塞到他手中。
“若有一日,你后悔了,又或是……穷途末路。拿着它,来找我。”
惊浪张了张嘴,“祖母……”
“叫你大人快走吧,有多远走多远,以后……以后莫要乘坐如此张扬的私舟了。”
“你用此令去任何一家香粉店,朝那店家要一罐易容膏,记住,只要最贵的那罐,那是镇店之宝,不会烂脸,让她记我账上。”
“以后低调些……还有,你母亲……她……暂时不能与你相见,我会想办法让她早些出来。到时候,见她一面,可好?”
惊浪心中五味杂陈。
母亲……
他也是有母亲的……
“……好。”
橘深露出一个笑容,又掏出一个空间戒指,里面装了不少零零碎碎的宝物,她想也没想,就把身上能找到的所有值钱的东西全放到了里面,交到惊浪手中。
“祖母来的匆忙,没什么好给你的,若有一日,你那大人有幸躲过此劫,祖母和你母亲再将你的嫁妆拖来,与她好好说道,让她给你一个第一夫人的位置。”
“对了,这里头有一个山海螺,你想祖母的时候,就吹一吹,祖母不管在哪里,都会第一时间来到你的身边。”
惊浪认得,这个海螺和冥台秋当时抛给戊环山男子的很像,是个简化版。
“好了……我也该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