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姝醒来时,感觉自己还沉浸在欲海里,四肢百骸都流窜着酥麻。
和司宴两条结实的臂膀像抱救生圈似的紧紧抱着她,脑袋埋在她肩膀处,睡得正沉。
好奇怪,他这种警觉性和警惕性都超强的男人,竟然会抱着一个危险系数很高的女人,睡得这么毫不设防吗?
还是说操劳了一晚实在太累,已经顾不上提防了?
韩姝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溜出去,抽出被他压着的头发,没有吵醒他。
结果在她坐起来的时候,被男人一把拽回怀里,再次抱紧,眼睛都没睁开,声音混沌迟缓,“去哪儿?”
韩姝气得直瞪眼睛,“你到底是怎么做到每次都精准察觉我要离开的?”
“气流……”和司宴瓮声瓮气,睡意浓重,“懒得解释,好困,先睡觉。”
韩姝无辜地说:“肚子……很难受。”
和司宴下意识在她小腹摸了摸,摸得对方忍不住瑟缩。
想起都是自己干的好事,他松开臂膀,“去吧。”
韩姝直接在浴室洗了个澡。
和司宴的风格和其他人很不一样,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不必要的痕迹,这给她省了很多麻烦。
但那种被使用过度的疲惫空虚,腰腿的酸软无力,嗓子的干涸喑哑,眼睛和嘴唇的红肿,却是躲不掉的。
她披着浴袍出来,和司宴坐在床上打哈欠,扭头指指床边的小桌子,对她说,“吃了。”
是避孕药。
挺“贴心”的啊,知道善后,还省了韩姝买药的功夫和钱。
韩姝什么都没说,乖乖吞了药,然后走到床边,把他赶下去。
“干嘛?”和司宴非常不解。
时间还很早,昨晚她和他“夜聊”的时候,家里包括宣曼在内的佣人们都睡了,他的房间离佣人房很远,隔音又好,两人闹出的动静吵不醒他们。
佣人们还有半小时才会起床,和司宴等着她吃完药回她自己的房间去了接着睡来着。
“换床单,你不嫌脏?”
“……倒也没有那么洁癖。”
韩姝可不听他的,很暴力地把人揪下来,动作相当麻利地扯掉床单扔进垃圾桶,再给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