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司宴长嘘一口气,随着韩姝的揉弄按压,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,几乎整个融化在沙发里。
韩姝按了一会儿,发现一旁泡茶的佣人半天搞不明白那些工具,也研究不明白茶台的使用方法,实在看不下去了,打算让他忙别的事情,换她来弄。
她的手刚从和司宴的后脑勺撤走,伏低的身体才抬到一半,猛地被和司宴抓住了手腕!
“去哪儿?”
他甚至是说完这句话后才睁开的眼睛。
韩姝以为他已经迷迷糊糊要睡着了,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察觉她要走,又是怎么出手的。
好快!
她很震惊。
如果他用这个速度掏枪射击,几乎没人能在他的枪口下留住性命。
她愣愣地说:“去泡茶。”
和司宴扭头看一眼手忙脚乱半天却连水没煮好的佣人,看回韩姝,“你会泡茶?”
“一点点。”
又是一点点。
他的头痛已经舒缓了起码一半,泡完茶再接着按也行。他松开手,让她过去。
韩姝的动作麻利熟练和佣人成天壤之别,和司宴很快闻到了洗茶时茶叶散发的香气。
他一边吐槽随便让物业找的佣人就是不靠谱,一边从沙发里坐起来,对韩姝说:“我以为你会的就云暲说的那些。”
韩姝用镊子夹着薄胎小茶杯在茶水里温杯,笑着说:“哥哥什么时候见过只会画油画和打高尔夫和杀人的女佣?”
她嫌佣人碍手碍脚,已经让人去厨房帮忙了,小客厅里只有“兄妹”二人,所以畅所欲言。
“哪怕真的只会你提到的三样,听起来也很帅啊,不是吗?”和司宴也笑,“你还会些什么?”
韩姝左右看了看,“家里的插花风格太流水线,如果你同意,我可以换掉吗?”
哦,还会插花。
花那么娇嫩的东西,怎么会和冷硬的枪共存?
但是在这个女人身上,这两者就是共存的。
他不知道云暲给他那份关于她身份的资料有没有做过删减更改,其中有一条特别惹人注目:
这个女人,曾和一个退役雇佣军生活过将近一年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