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累。
申相仪,申溪,云暲,如果手机没有被收走,还得加一个南熙子。同时应付这么多男人,生产队的驴看了也会流泪。
“云少,商量个事情。”韩姝很诚挚地请求。
“你说。”
“下次别以这种吓人一跳的方式出现,好吗?心脏病治起来很麻烦,药也很贵的。”
四次!
四次了!
每次都是这种悄无声息出现、默默注视她的方式,如果韩姝是个鸡蛋,早就被他吓散黄了!
“我没有吓你啊。”云暲说,“是你自己警觉性太低,没及时发现我。”
韩姝:“……”
她皮笑肉不笑地问候对方的健康,“云少生病住院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没法成为病友,真是太可惜了。”韩姝很是惋惜地说,“既然没病,平白无故的,云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“来看望你啊。”
云暲靠着楼梯栏杆,站在高半层的转角处,单手撑着脸,居然露出一种无辜和天真。
韩姝不会信他的表情,他们这样的人,无辜和天真也能变成利刃,杀人不见血。
云暲用评价一场滑稽的默剧的语气饶有兴致地说:“你一瘸一拐上楼梯的样子真的很好笑,被我拍下来了,可以用在你的葬礼上放给你的亲友看。”
韩姝继续一摇一晃地上楼,“云少已经在给我策划葬礼了吗?我死在几岁比较合适?”
“你现在几岁?”
“25。”韩姝说,“云少呢?”
云暲没回答自己的年龄,而是说,“那就三十岁吧。再老皮肤就暗沉松弛了,躺在棺材里的样子会不好看。”
“那真是要谢谢云少愿意给我五年发光发热、发挥作用的时间和机会了。”
韩姝终于走到他面前,气息微喘,面色红润,不像第一晚受伤那样血色全无,苍白单薄。
这三天申家人把她养的挺好。
云暲伸手过来解开她的病号服扣子。
韩姝抬手拦了一下,“云少,我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,你不嫌弃的吗?”
其实昨天刚洗过,病房里有独立浴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