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告退了还没到三分钟吧？
申相仪视他如空气，完全没搭理，拉着韩姝的手走了。
韩姝扭头礼貌地对申溪笑了笑，跟着申相仪走远。
申溪悲伤地发现，自己成了这世间最昂贵的电灯泡。
夜色朦胧，韩姝落后半步走在申相仪身旁，视线下垂，看着两人的手，“这好像……是第一次牵手。”
申相仪扭头看她，“以为会在画展上见到你，结果没能见到。在我想办法去见你之前，你先主动来见我，所以，我想牵住你，作为奖励。”
奖励啊……
奖励他自己，还是奖励韩姝？
韩姝：“那你开心吗？”
“当然开心。”申相仪抬手从她脸侧拂过，拨弄一缕散落的发丝，“如果没有申溪捣乱，我会更开心。”
“我们扯平了。”韩姝笑着说，“前三次见面，每次我都出糗，这次换成你……你生气的样子很迷人。”
“是吗？”申相仪勾着嘴角，“再迷人也不会对你生气。刚刚忘记说了，你的新造型很好看，发型很适合你。”
韩姝被他的话撩得脸颊升起一抹红晕，不由害羞低头。
申相仪抬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，把“很适合你”的，精心搞了半小时的发型，搓得一团乱。
呃……
很好看，但他不喜欢，是吧？
估计这身衣服他也不十分满意。可惜了栾清黎的费心挑选搭配。
申相仪说：“对了，南家怎么突然让你过来？你用了什么理由？”
“他们看到了一段视频。”韩姝说，“就是你来找我晨跑那天，门口监控拍下的画面。”
她观察着他听到这些话的细微反应，“房屋管理员会把监控录像定期拿给董事长，我想知道，他们到底会不会反对我和你一起，所以没有提前拔掉和清理内存卡。韦尔，没经过你同意就做了这样的事，你会介意吗？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申相仪笑着说，“我要是介意，就不会直接上门找你了。你能过来，证明他们不反对。这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。”
“是啊！”韩姝如释重负，“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去了，可以和你光明正大见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