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姝知道送选时间还没截止,特地问申相仪,只是确保让那幅画一定能展出而已。
画装裱好送出之前,栾清黎把它摆在小客厅里看了很久。
可能画的真的让她喜欢,也可能单纯没想到韩姝没说谎,不仅会画而且画的不错,出乎她的意料。
栾清黎问:“你学了多少年?”
韩姝:“十二岁开始大概学了六年,后来停了。有时间的时候会画一些,不让自己手生。”
栾清黎看她,“怎么停了?”
韩姝笑了笑,“画到后期太费钱了,夫人。”
这不算假话,任何兴趣爱好搞到后面基本都转化为烧钱活动,单是对工具的追求就是一笔大开销。
对她们而言当然无所谓,毛毛雨都算不上。可韩姝这样的人,负担不起很正常。
“以后你想画多少都可以,这项爱好我支持。”
韩姝微笑,“谢谢夫人。”
“画有名字吗?”栾清黎的目光回到画上,没有的话她给起一个。
“噬。”韩姝说。
“?”栾清黎愣了愣,“哪个字?”
“吞噬的噬字。”
栾清黎更愣,她以为怎么也是一些梦幻甜美温馨绚烂的名字,没想到这么简洁,这么……
她没说好或不好,再看那画时,发现虽然色彩明艳温暖,却像一个漩涡,从一把抓住眼球开始,一口将人咬住,獠牙深深嵌入脖颈,然后连身体带灵魂被色彩裹缠,一起卷入画中。
她竟然想不出比噬字更合适的名字。
最后画作以《噬》为名送展,并成功参展。
韩姝没有去画展,栾清黎觉得她还没有被调-教到很能拿得出手的程度。
她自己倒是去了。
回来后,大家一起吃晚饭时,她很高兴地对家人们说,韩姝的画是那个风格里最吸引人的一幅,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,都在打听画作的作者。
最后,被申家以四百万的惊人价格直接拍下,成为画展单幅成交价最高的作品。
连南熙子都很吃惊,“被申家谁拍走了?”
“申溪。”栾清黎说,“esg董事长的二弟,申相廷的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