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上露出凉凉的笑容,“怎么,你在害怕?如果你连之前的主人都没勇气面对,以后说不定还有其他人知道你做过女佣,那些人你都不敢面对吗?”

    “好的夫人,我明白了。”韩姝马上调整状态,不再多话。

    到了医院,见到文沐婉,韩姝发现确实是自己多虑了。

    窦序方的死对文沐婉的打击比她预想的大得多。

    韩姝能做的,在离开普吉岛前全都做齐了,也确定了无论发生什么,事后都不会查到她头上来,但她到底不是神,无法准确推测当晚悲剧的细节。

    她知道文沐婉和窦序方肯定都喝了酒,除了喝酒,玩的太嗨,被哄着磕了药,欲望在双重的刺激下无限高涨,最后玩的一个大出血,一个心脏病发作。

    但是看文沐婉的状态,似乎不止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她和窦序方之间,不仅限于青年男女的欲望纠缠,还有很多别的,没有实体的,无法琢磨的东西。

    栾清黎她们到时,文沐婉独自坐在病房附带的阳台上,晒着太阳。

    文家周家的人都不在,不知是栾清黎恰好挑了他们不在的时间来,还是那些人又被文沐婉给赶跑了。

    短短几天,她整个人瘦到几乎脱形,极度憔悴,眼眶深陷,眼珠却凸出,有种骷髅披了美人皮的诡异感。

    这幅样子吓得栾清黎变了脸色,完全没有想到儿媳妇的变化会这么大,终于明白南熙子那句:“妈看到人就都明白了。”饱含多少疲惫和无奈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打击太大还是暴瘦引起的,文沐婉的反应慢慢的,淡淡的,甚至在听到自己的孕期护理师、发泄情绪的玩具韩姝,变成南姝,成了南熙子的妹妹,也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。

    “这样吗?挺好的,恭喜妈,又多了个女儿……”

    栾清黎感觉自己呼吸重一些就能把她的魂吹散。

    准备好的教育批评和谴责,在见到真人后全都没了用武之地。

    栾清黎换了种方式和语气说:“年轻人爱玩,妈明白,也理解。妈年轻的时候,玩的比你们还疯。最重要的,是迷途知返,知错能改。”

    她停顿了一下,见文沐婉没反应,继续说:“熙子告诉我,你想离婚,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