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有股甜腻迤逦的异香在扩散,逐渐盖过韩姝和申相仪身上的香水味。
申相仪给韩姝西装,不是怕她冷,实际上她现在应该是极度燥热难耐的,而是让她用来遮盖自己,保留自尊和体面。
他把车窗打开一条缝隙,夜风涌进车里,把让人躁动不已的香气吹散。
担心风也会刺激到韩姝,吹了会儿打算关上的申相仪,发现韩姝伸手把她那侧的车窗完全降下去了,微凉的夜风灌进来,原本死死藏在外套下的脑袋钻出一半,露出憋闷得满是汗的额头和被蹭得乱糟糟的头发。
她像一条快干涸的鱼,脑袋抵在车门上,汲取空气中的清凉,急促的呼吸声听起来像在抽泣。
申相仪想起昨天和她待在一起,几乎听不到她的呼吸声,现在却这么明显,可见真的非常难受。
申相仪看的微微恍神。
自己可真是个变态啊!他心里想着。
他不觉得被灌了大剂量药的韩姝魅惑,反而觉得她可爱,像只流浪猫,虽然脏兮兮,实则拥有纯血统,脾气也娇贵非凡。
能生出这种想法,不是变态是什么?不比给她下药的那群人好到哪里去。
手机在震动,申相仪拿起直接摁了挂断,才看到有未接电话和消息,对面问他到哪儿了,需不需要出来接他。
他想了想,回了条消息:临时出了点事,看处理情况,会晚到或不到,你们先吃吧,结束后账单发我。
“抱歉……”
申相仪听见韩姝的声音,抬头看向她。
“耽误申总的正事了……”
声音听起来镇定了不少,不知是夜风的功劳,还是她强行压下了药物导致的生理反应。如果是后者,他很震惊,她的身体素质也太强了吧?
作为家族产业继承人,为了防止被不怀好意的人下套,申相仪也接受过相关的科普和训练,如果情况置换,自诩自制力还不错的他也不保证自己能做到和她一样镇定,意识这么快恢复清醒。
是个狠人。
申相仪得出结论。
顺便还得出某些居心不良的女人或男人,沾了一丁点儿酒,就“不胜酒力”地往他身上倒。连这么猛的药都能硬扛下来,足见那些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