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老头哀嚎一声,被吴老太太怼了回去,“迈出第一步时,不都是你默许同意的吗?现在你哭什么?”

    她还没哭呢。

    养大了女儿,女儿跑了。

    如今她还得给养着外孙子。

    不知是气的还是羞愧的,吴老头第二天就病的起不来了。

    他嚼了一辈子舌根,东家长西家短,处处有他添油加醋。

    没想到临了临了,自己成了人家饭桌上又惹笑的谈资。

    又怎么不算一种报应。

    吴家沉寂了下来,吴玉兰没回来,田家人也没再来过。

    他们老两口也不出门,只偶尔能听见两声孩子的哭嚎。

    那场雪下了后,天更冷了。

    至少刘佳是这么觉得的。

    她那天从三字街离开,没再搭理宋宝河,径直回了家。

    她家就两个姑娘,她姐比她大两岁,嫁了个瓦工。

    刚开始日子不好过,但这几年,她那个姐夫带着几个同乡开始自己接活,算是混成了小包工头,条件好了不少。

    家里四大件都陆续买了。

    刘佳瞧着就眼热。

    她比她姐姐漂亮伶俐,从小家里就偏疼她多一些。

    如今要结婚了,她肯定不愿意被比下去的。

    宋宝河,她是真心喜欢,嘴又甜,人又长得好,愿意伏低做小的哄她,对她又大方,花起钱来眼睛都不眨。

    虽然他腿上有伤,但他们去医院看过。

    大夫说了,只要继续花钱治,以后是会恢复的。

    看腿的钱,也有宋蕊负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