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看过去，卫温书茶盏里的水颜色很浅，想是随便哪里找的陈年茶叶，一看就没有他手中的六安瓜片清香。
“卫都督，等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人，不如早点离开。”楚御凛放下茶盏：“免得待会儿被拒，面子上挂不住。”
卫温书闻言，只是笑了笑：“不妨事，自己人，要什么面子？”
“如果殿下看重面子，殿下不如先走一步。”
简单两句话，就把他和沈清扬绑定成一家人，还暗地里嘲讽楚御凛要面子。
楚御凛冷哼一声，不再说话了。
没一会儿，晨曦出现在花厅门口，楚御凛和卫温书同时看了过来。
楚御凛站起身，整理了衣摆，等着被请进去。
晨曦不敢看人，低着头小碎步朝着卫温书走过去。
楚御凛见晨曦没有第一时间走到自己面前，嘴唇有些僵直。
晨曦走到卫温书面前，小声道：“卫都督，小姐说了，今天就不见卫都督了，请卫都督遵守约定，一月后再见。”
听到晨曦的话，楚御凛原本僵直的嘴角松缓下来，隐隐上弯。
“卫都督，请回吧。”
卫温书眼睛眯起来，脸上挂着笑，看起来温和有礼，在看不见的袖子里，攒着佛珠的指尖掐得泛白。
“卫温书，人家都送客了，你不会仗着权势，赖着不走吧？”见着卫温书吃瘪，楚御凛万年冰封的脸上，难得出现一丝笑意。
卫温书站起身，他没有立刻离开，而是看着楚御凛，温声道：“殿下，我等着你一起走。”
楚御凛冷哼一声，心想，谁要和你一起！
清扬怎么可能不见他？
卫温书和他，能比吗？
他和清扬的关系，是卫温书无法想象的。
他没有说话，静静地等着卫温书被打脸。
晨曦和卫温书说完话，转头看向楚御凛：“殿下，小姐身子不爽利，不想见人。小姐说了，如果殿下想商议公主分封典礼一事，可以去找礼部尚书。”
这话没有一点问题，公主分封典礼一事，本来就归礼部管。
晨曦说完之后，楚御凛依然面无表情，但身边的空气，气温骤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