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依然油盐不进,她有些烦,不管不顾道:“阿青,你怎么这么不懂事?这事闹出来有什么好?母亲的名声坏了对侯府有什么好处?到时候我怎么嫁人,你怎么娶媳妇。你就在府上,哪里都不许去,仔细想清楚。”
顾衔青有些茫然,好似他撞破母亲,反而是他的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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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扬回到公主府,寝殿里,摄政王殿下早已等候多时。
“给皇叔请安。”
楚御凛换了身衣裳,玉带整齐,金冠规矩,就连腰间的那块玉佩,也按照尺寸垂着,不敢乱晃。
再次恢复成那个体面禁欲的摄政王。
一点也看不出来刚刚干了修床的苦力。
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
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,但带了些起伏,听到耳里,好似那等着妻子回家的怨夫。
沈清扬眨眨眼:“有点事耽搁了。”
她话音刚落,楚御凛就迫不及待问道:“什么事?”
沈清扬知道,顾衔青的事瞒不了他,老实回答:“在回来途中,遇到了表哥。说了两句话,便耽搁了。”
她故意装作有些心虚,岔开话题道:“嬷嬷怎么办事的,怎么把皇叔带到寝殿来了?”
楚御凛冷哼一声,眼底寒芒乍现:“你的意思,是本王不该来了?”
沈清扬:“我不是说皇叔不该来,这要是随便来个人,都往我寝殿带,那还得了?”
楚御凛:“不必旁敲侧击,四日后,公主府全部换成你的人就是。”
现在整个公主府,全是楚御凛的人,虽然这些人对她很是尊敬,但一举一动被人监控的感觉不是很好。
沈清扬:“多谢皇叔,那挽月和挽霞?”
楚御凛:“她们也会离开。”
“四日之后,本王与你,再无一丝瓜葛。”
一人站着,一人坐着,中间隔了一些距离,好像在进行离婚前财产分割。
“过来。”楚御凛朝着人伸出手。
该解毒了。
沈清扬莲步轻移,缓缓走了过去:“皇叔,疾风怎么了?好些了吗?”
楚御凛眼中射出一抹寒霜,食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:“你就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