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:“宁泽翰,今天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!”

    卫惜翠撑起来,甩了顾衔青一巴掌:“放肆!在母亲面前,这般没规矩!”

    顾衔青:“什么规矩?!母亲,你天天将规矩挂在嘴上,私下里和儿子的朋友厮混,这又是哪里来的规矩?!”

    卫惜翠见儿子情绪上头,放缓了语调安抚道:“阿青,你冷静一点!杀人能解决问题吗?你先出去,待会儿我给你解释。”

    顾衔青垂着头,捏着剑柄的手背,青筋暴露。

    正房,顾衔青坐在一根杌子上,手里捏着剑,脑袋耷拉着。

    他的脸隐藏在阴影里,看不清楚表情。

    因为大口喘气,后背起伏的厉害。

    捏着剑的手,指尖泛白。

    整个身体微微颤抖着,仿佛轻轻一碰,就会倒下去。

    他独自坐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,卫惜翠才出现。

    “阿青。”

    卫惜翠抿了抿嘴,走到顾衔青面前,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顾衔青抬起头,他的眉心紧皱着,原本以为会看到一脸愧疚的母亲。

    可是,母亲脸上没有愧疚,还隐隐藏着一抹娇羞。

    顾衔青脸上露出一抹苦笑:“母亲,现在能告诉我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吧?”

    自从父亲过世之后,母亲用贤名撑起了整个侯府。她不仅严格要求自己,对他和姐姐的教导也非常严厉。

    在他心里,母亲一直是他的骄傲。他也想成为母亲的骄傲。

    他好希望,刚刚看到的一切是错觉。

    卫惜翠没有回答,反问道:“阿青,你忽然回来,所谓何事?是不是有人告诉了你什么?那个人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