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厉害的摄政王,不会连一张床都不会修吧?
然后,他轻蔑一笑,开始修床。
他身着一件玄色锦袍,金冠束发,玉带服帖地系在腰间。行动间,衣摆翻飞,矜贵又体面。
但他好像轻视了修床这个任务。床架采取的是卯榫工艺,床柱倒是不重,但要将其恢复,还是要花费不少功夫。
没一会儿,碍事的锦袍衣摆被他扎了起来,塞到腰间,袖子也挽了起来,露出强健有力的手臂。
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滑落。
再一会儿,他干脆将外袍脱了。
抬起床架的时候,胸膛剧烈起伏,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房间内清晰可闻。
汗水顺着额头、脖颈,一直滑向宽厚的胸膛,浸湿了纯白的里衣。
没一会儿,后背的汗水浸湿了衣背,宽厚结实的背部肌肉线条也被凸显出来。
整个房间充斥着一股简单粗暴的男性荷尔蒙气味。
楚御凛现在的形象,和“体面”二字没有半点关系,说他是工地上的糙汉,估计都有人信。
他的衣裳乱了,头发乱了,就连常年一尘不染的靴子,也沾满了尘埃。
沈清扬端着一盏茶,一边品着茶,一边欣赏着面前这个体面的糙汉在她面前挥汗如雨地干着苦力。
时不时还给这个体面的糙汉打点鸡血。
“皇叔真是无所不能。”
“皇叔神通广大,好似有着三头六臂。”
楚御凛好似一只求偶的雄鸟,为了吸引雌鸟,正冒着风雨努力筑巢。
沈清扬就是被他吸引来的雌鸟。
雌鸟很是挑剔,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,稍微不满意,下蛋的计划就会落空。
雄鸟矜矜业业,不敢有一丝懈怠。
好不容易修完床,准备下蛋,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声。
“少夫人,世子带着顾小侯爷来了。”晨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听起来还有些急:“顾小侯爷听说少夫人身子有恙,特意前来探望。”
哦豁,又来了两只开屏的雄鸟,某只雄鸟的下蛋计划落空了。
沈清扬看了眼浑身是汗的楚御凛。
不用问了,这厮肯定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