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毒完毕,正该例行解毒。但房间里床都被掀了,板凳桌椅歪的歪,倒的倒,站倒是可以站,只不过站累了,连个中场换乘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   楚御凛站起身,面向净室方向:“让人打桶水来,本王身上脏了,洗洗。”

    浴桶里又可以站还能坐,还有水。

    沈清扬:“”

    这厮打什么主意,她心里不要太清楚。

    达咩。

    沈清扬佯装关心:“皇叔受伤严重,最近几日都沾不得水。”

    楚御凛沉着眼,薄唇紧抿,身上多了几分肃杀之气:“本王的毒快憋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沈清扬眨眨眼,试探着问了问:“皇叔,要不换个地方?”

    楚御凛仰起下巴,再次露出一抹高傲:“你要走了,卫温书和顾衔青要找你,怎么办?”

    沈清扬背地里翻了个漂亮的白眼。

    得了,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。

    她抬起头,一双美眸带着丝丝缕缕的柔情,眼波流转间,顾盼生辉:“就算舅舅和表哥找来,还是皇叔的事重要一些。”

    楚御凛勾了勾唇,眼底的寒意融化开来,破天荒带了些暖意:“来都来了。”

    行了,知道你必须在这里解毒。

    沈清扬窘迫地捏了捏衣角:“皇叔,这里太乱了,床都坏了”

    捏完衣角,她又揉起脸颊旁的碎发,眼眸垂着,带了一丝天然的妩媚与纯真。

    她抬起头,看了看床柱,捂着胸口,惴惴不安:“就怕忽然掉下来,砸到头。”

    楚御凛站起身,推了下木床。

    床架松动,轻轻一碰,便发出“吱吱呀呀”的声响。虽然声音大了些,但还是勉强能用。

    不仅如此,适当的声响,还能增添一些情趣。

    冷漠的唇瓣吐出两个字:“没坏。”

    沈清扬:“”

    这厮真的睁眼瞎,四根床柱都只剩两根了,还说没坏?

    既然你硬要在这里,就别怪她作天作地了。

    沈清扬手指绞在一起,紧张地抬起头看了楚御凛一眼。白皙的肌肤不知因为什么原因,忽然就泛出一层淡淡的粉色。

    “坏是没坏,但是吧,皇叔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