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医冷眼瞧着人,嗤笑出声:“世子这蛊,必须和施蛊人心意相通才能起效,当初没有山盟海誓,这蛊也成不了!”

    “那位下蛊之人,只不过是担心男人变心罢了。”

    宁泽翰被戳中心思,脸色陡然一变:“我当初对她确实是真心的!就算真心,她也不该害我!”

    巫医摇了摇头:“要是世子的心不曾改变,这蛊不仅害不了你,还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,是福不是祸。追根到底,错的人还是世子。”

    这个世界上,最难测的便是人心。

    当初确实是付出了真心,但,真心易变。

    这情蛊看似束缚了男子,对女子来说,更像是一种惩罚。虽然控制了爱人的身体,眼睁睁看着爱人变心,何尝不是一种煎熬。

    这种巫蛊之术,在南疆地区,早被定为禁术,不让女子学习,也不知道这下蛊之人,师承何人。

    宁泽翰脸上讪讪:“我不杀她便是了,但想再要我的真心,是不可能了。”

    巫医摇了摇头,面上露出不耻。

    宁泽翰要发飙,林氏拉着他的手,轻轻摇头。

    这巫医脾性古怪,要不是看在故人的面子上,断不会出手相救,要是泽翰得罪了人,巫医一怒走了可怎么办。

    宁泽翰深吸一口气,将火气压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只要做出解药,交合的时候一起服下,三日后,母蛊死亡,蛊毒解除,世子的身体便大好了。”

    紧接着,巫医拿出一堆乱七八糟的草药开始做解药。什么黑漆漆的虫豸尸体,什么五颜六色的菌菇,还有些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发出让人呕吐的气味

    巫医将这些东西一股脑放进锅里煎煮,锅里沸腾之后,气味更是让人作呕。

    最后得到两瓶黑绿色的药水,下蛊者和中蛊者,一人一瓶。

    宁泽翰捏着药水,心里发怵,怕是吃了“解药”,蛊毒没解,自己先被毒死了。

    送走巫医,宁泽翰立刻道:“娘,儿子马上去告诉父亲!”

    这回终于不用父亲帮忙了。

    “泽翰,慢着!”林氏喊住人。

    宁泽翰停下脚步,转过头来,发出疑问:“母亲?”

    林氏:“当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