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一些,也是正常。

    正房里,沈清扬的声音哭哑了,也喊不动救命了,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哀求。

    玉雕般的手指碾在锁骨下面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上,来回摩挲。

    黑痣周围的皮肤被碾得绯红,好似那三月樱花花瓣般,轻轻一按压,便碎裂开来,氤氲出粉红的汁液。

    “待本王把痣数清,便饶了你。”

    从进学开始,每一任太傅都夸过他专注。不管是读书,还是骑射,他总是能心无旁骛。

    古人云,无欲则刚。摒弃了欲望,只剩专注,他总是能将所有事情做到最好。

    可是,以前的专注都是被逼的。

    现在的专注却是他自愿的。

    他从来没有这般乐在其中过。

    沈清扬的嗓子哑了,妆也花了,好似破布娃娃般凌乱:“坏人,放开让我死了吧”

    呼救的时候,丝丝缕缕香甜的热气溢了出来,发丝轻轻拂过楚御凛那棱角分明的喉结上。

    楚御凛哪里经受过这般欲拒还迎的诱惑,霎时便杀红了眼。

    “竟然还有红痣,不行,本王要重新数过,红色和黑色需得分开来,才算严谨。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虽然开了春,但天黑还是很早。用完晚膳,沈清扬需得赶在天黑之前回府。

    楚御凛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,又核对了好几遍,总算在天黑之前数清楚了。

    数完之后,楚御凛心满意足地停下来,可是在看到沈清扬那双无助、绝望、带着死意的眼眸的时候,他再次愧疚起来。

    她竟然想求死?!

    一开始,他只觉得她天真、弱小,带着一丝傻气。

    第一次发现,她也有决绝的一面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刚刚是蛊毒让本王发狂了。”

    他冷着一张脸,将地上的衣裳拾起,帮她穿在身上。

    他将人放下,退开两步,玉带系在腰间,金冠束着发端,玄色蟒服一丝不苟地贴着身体,再次恢复成那个禁欲克己的摄政王:

    “这次的蛊毒,好生歹毒。”

    “本王的理智被影响了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说谎。

    他确实是被影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