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上纠结万分,眼底充满了痛苦:“清扬,这罚会不会太重了一点?”
沈清扬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,脸上浮现出一股善良与慈悲:“妾也觉得太重了,可是,灵竹害的可是世子的前程,要是轻了,别的奴婢有样学样,岂不是乱了规矩。”
“罚完先捆起来扔在柴房,妾将此事禀名婆母和国公爷,让国公爷来决断吧。”
最重要的是,罚轻了像是作秀,国公爷那边不好交代。
管灵竹没有说话,只是眼泪漱漱而下,一双眸子含着情和怨。
宁泽翰看着管灵竹,眼中满是深情与无奈,“灵竹,委屈你了,爹娘要罚,我也不敢违逆。”
最后,他叹了口气,留下一句“全权由你处置”,便离开了。
沈清扬一眼就看穿了他眼底的窃喜,弯弯的唇角不自觉带上一抹嘲讽。
在名声和心爱的女人面前,毫不犹豫抛弃后者。
春闱本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,落榜很正常,明明就是宁泽翰自己的责任,他却一边甩锅,一边营造深情人设。
真是看得人恶心。
这就是男人,没有一点责任与担当,自私地让人心寒!
宁泽翰离开后,沈清扬凑到管灵竹耳边,语调甜得发腻:“靠男人的滋味怎么样啊?”
“甜的,还是苦的?”
管灵竹脑子里“嗡”了一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崩塌了,整个人如坠冰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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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政王府的玄铁门比皇宫早一些落钥。
已是戌时,书房内没有点灯,楚御凛独自站着,已经很长时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。
左手自然垂放,右手捏着一件纱衣。
纱衣正是沈清扬遗失的那件浴袍。
轻薄的纱衣上,沾满了粘液,有他的,也有她的。污秽、杂乱、散发出一股堕落的味道。
纱衣的腐败,与楚御凛以往遵循的规则完全不同,但不知道为什么,他鬼使神差地将浴袍带回来了。
说实话,楚御凛定力不错,蛊毒发作,完全能忍耐。
可是,他却不太想忍耐。
夜深人静的时刻,总是忍不住拿出来回味,只觉得上面有种让人上瘾的味